家庭医生来给验了血,说的确是感冒引起的发烧,也开了药,还说要输液。宋见羲一声不吭全部应下,吩咐下去好好照顾太太。
吃了药,又喝了暖胃补身的汤,苏沧月在输液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管家心疼一直坐在轮椅里的主子,附在耳边低低的说,“见羲,你去客房休息,我们守着太太,不会出错,你放心吧。”“再等等。"晚餐他几乎没吃,脸色也苍白的厉害,但这人就是不动不离开,强撑着身子守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苏沧月床边的护士为她拔下针头,压低了惊喜的声音说,“退烧了,出了好多汗,太太,我帮您换一下睡衣吧。”
“嗯,好……“睡得不知身在何处,苏沧月虽没有完全清醒,已觉得身体不那么沉重难过,因为,她退烧了。“月几……太好了,乖,好好睡吧。"抚摸她脸蛋额头的冰凉的手是她熟悉的那只手,缓慢低柔的嗓音,更是他独有的,苏沧月朝那只手蹭了蹭,含糊的应了一声,又陷入了沉睡。苏沧月体质不错,躺了两天,病已经全好了,但是陪伴病人那位,日日被抱去客房睡,休息好了又忙不迭坐轮椅去陪老婆,熬了两天下来,苏沧月看宋见羲下巴更尖了,严辞要求他不许坐轮椅,马上回主卧休息。
下楼吃了早餐回来,苏沧月看护工拿了密封的垃圾袋子走出房间,应该是刚刚帮宋见羲处理好他的私密事宜。她走进房间,果然,护工在帮宋见羲换衣服,若是平时,苏沧月会主动过来,伸手抱抱他,协助照顾他;今天的她,却直接走进洗手间,又很快走出来走去沙发旁,围绕沙发转了三圈后,仍没有要来到他身边的打算。
半躺半卧,薄被盖到胸口的宋见羲忍不住了,清清嗓子努力大一点声音叫她,“月儿,你在做什么?”“在找发圈。明明在我头发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怀疑自己烧坏了脑子。
“那个,有什么特别么?“气息不足的声音,貌似随意的问道。
“自己买的,挺喜欢,就这么不见了。"准确说戴了一天便不见了。
“我再给你买一个。”
限量版,不太好买,苏沧月撇撇嘴,没再搭理他。护工离开了,现在这个姿势因为宋见羲腰背无力,他坐不久,肩颈微不可查的开始微微倾斜,自己没办法挪动身体,他只好默默忍受逐渐歪斜的无力感。
苏沧月立刻发现他的不适,坐到宋见羲身边,抱住他的身子托了一下,让他身体端正些。
直到她给他拉扯被子,才发现隐在薄被下那只腕骨突出的纤细瘫手上,套着她的白色发圈,长长的蝴蝶结被弯曲内扣的手腕压着,看不到小小山茶花了。
“咦?这是我的发圈啊。"有些意外,瞬间苏沧月又觉得不那么意外了。
瘫手不会动,却看得出“慌了”,有些微微抖,手腕弯折更加厉害,宋见羲左手掀背,想把右手完全遮盖住,却一把被苏沧月抱住被子。
“还给我,不许藏啦。"她瞪大眼睛凶他。“这是我的。“用左手去按右手,动作超级幼稚,宋见羲在作死。
“是我的。"朝他伸出了手的同时苏沧月还向前倾斜身体,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别过来,不许欺负我啊。"右边胳膊不能动,甚至自己不会翻身躲开,宋见羲嘴巴也渐渐落了下乘,声音越来越怯懦。“就欺负你。”
她动了,轻轻趴在宋见羲身上,苏沧月只用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削薄的那一截腕骨。伶仃弯折的手感,她根本不敢用力,只虚虚握住,平时给他穿衣都加倍小心,何况此时只是玩闹。
“咳咳咳咳……月儿,你,不可以,欺负我……"货真价实的毫无还手之力,感受着怀抱里的软玉温香,宋见羲嘴角压不住的笑了,遗憾的是他又咳又笑,呼吸节奏完全乱了,真的力竭,抬手抱抱她也做不到。
两个小孩打架,苏沧月把宋见羲按在床上,把自己的发圈抓在手里,赢了。
“看你下次还敢藏我的东西……见羲?”
“不敢…”
担心她的病,两天没休息好,宋见羲此时张开嘴巴帮助呼吸,胸口起伏不定,薄薄的眼皮闭上,却能看到睫毛在不断地颤抖,连鼻尖亦苍白到近乎透明,孱弱无法自理的模样太诱人了,明明是担心他身体,苏沧月却再次附身,一口亲了下去。“慢一点,好好呼吸,来,吸气……”
唇齿相依,一寸寸吮吸他的味道,是苏沧月迷恋的,微苦有甜,清贵、害羞又傲娇的宋见羲。从嘴唇吻到喉结,原本她说要帮他平顺呼吸,结果,吻了须臾,宋见羲已经浑身颤抖,只有一只手抓住她腰,下意识揉捏他虚弱揽住的娇躯,竟是难受的话也讲不出了。
抱住他半身,看他呼呼喘气,倒在她怀里,一动不能动。苏沧月被气笑了,摸了摸他白皙的脸开始点评,“都这样了,还这么皮。嗯?″
自顾不暇,宋见羲又喘了一会儿,胸口不再那么难受,他才忽闪起长长的睫毛,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勉强抬起手,张嘴就是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