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声音。 眼睁睁的他被新娘牵着要去洞房,司墨白只能眼睛转动! 完了,完了! 榛宝怎么还不来! 他都要跟女鬼拜堂了,拜堂了他还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鬼姐姐,我的大伯伯不能跟你成亲哦。” 司墨白终于松了一口气,来了就好! 那女鬼显然没有想到这场婚事会被打断,她转过身子,看着地上的小不点。 就这?一个小孩子? “哪里来的小孩子,既然来了,就当我和夫君的花童如何?”女鬼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似水。 榛宝摇了摇头:“鬼姐姐,人鬼殊途,相信鬼姐姐你知道,何必执着呢?” 榛宝的话显然激怒了女鬼。 女鬼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暴躁:“我与夫君真心相爱,你们休想拆散我们!” “滚!” 榛宝生气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凶什么凶! “既然鬼姐姐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榛宝出手了!”榛宝拿出小瓶子,大喊一声。 嘴里嘀嘀咕咕了一长串,最后以一个收结尾。 一旁的夜墨瞳孔一缩,他很确定,这咒语,他没有教过。 司墨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刚找回来的小侄女拿着小瓶子,不知道念了什么,随后,眼前的女鬼便不受控制的钻进了那个小瓶子里。 女鬼还想挣扎,可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让她连动也不敢动,这是她才知道自己惹了不应该惹的人。 床上,司墨白看着一旁的榛宝,神情莫测。 他从来没有想到,榛宝会有这样的本事,那个让他连动都不敢动女鬼,看到榛宝之后,竟然动弹不得。 就这么被收了! 榛宝从梦中醒来,打了一个哈欠,奶呼呼的开口:“大伯伯,这个给你,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 看着面前的黄符,上面画的东西似乎只是乱画的。 就像是孩子的涂鸦一般,但是司墨白却不敢就此轻看。 门外,司谨之站在门口。 嘴角带着笑看着榛宝。 司墨白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哥,早点睡吧。” 司谨之把榛宝送回房间,什么都没问。 房间里,榛宝并没有睡,她坐在床边,在她脚边趴着小猫咪。 在她面前,是一身红色嫁衣的女鬼。 女鬼原本想逃,在她出来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四周充满了威压,一瞬间便动弹不得了。 剩下的只有恐惧! 无边的恐惧! 女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榛宝却很兴奋,她坐在一旁双手托腮:“听故事了听故事了!” “女鬼姐姐,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在进入别人的梦,看样子,你还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榛宝皱眉,这只鬼身上明显背负人命。 夜墨微微皱眉。 这只女鬼身上怨气极深。看这个女子的装扮,也是死了好多年的人了。 女鬼颤颤巍巍的开口:“奴家,奴家也是逼不得已啊。” 夜墨冷哼一声,逼不得已?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已。 “奴家,奴家原本是一个大官家的嫡女,年少时,喜欢上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是穷人家的孩子,我父亲自然是不许,奴家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嫁给了那个少年。” “正值战乱,我们成亲第二日,夫君便上了战场。” “奴家一等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间,我照顾公婆,不敢有一丝懈怠。” “只想等夫君回来,却没有想到,奴家痴心一片,等来的不是奴家的夫君,而是别人的夫君。” “少年另娶他人,儿女双全。成为了驸马。” “而奴家,却成了他的污点。” “为了让奴家这个污点消失,他派人威胁利诱不成,更是找人侮辱了奴家,最后,却还是担心事情败露,杀人灭口。找来道士镇压奴家的灵魂。” “自此,奴家便被困在了这里,一日又一日,可是,我终究是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有什么错!爱一个人有错吗?我痴心一片最后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于是我便开始找办法修炼,我发现,可以通过梦境,引诱别人来吸收精气。” “强大自己,终于,终于,我强大了起来,我冲破了封印,亲手杀了那个负心人!” “我把他的灵魂吸入体内,让他可以永远跟我在一起。” “可,我心里的怨气却越来越深。” “唯有吸收精气,才能让我舒服,于是,我便不断的吸收精气。” 榛宝眨了眨眼睛:“鬼姐姐,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纵使,是个可怜人,但是却不是害人的理由! 女鬼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你害的人太多了,二师父,这人,我能收吗?” 夜墨摇了摇头:“二师父送她去地府吧。” 榛宝眼睛一亮! 二师父这么厉害的吗! 这一晚上,榛宝睡过头了。 “晨晨和浩轩还没起床吗?”司老爷子皱眉:“这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床,成何体统!” “我去叫他们。”司墨白起身上楼。 “榛宝和安安也没起床,我去叫。” “叫什么叫,女孩子,就是要多睡,这样才能长的美美的。” 刚起身的司谨之,刚刚被叫下楼的晨晨和浩轩:这怎么还双标呢! 吃完饭,榛宝趴在司老夫人身边,盯着司老夫人的双腿,按照大师父所说,双腿上有黑气,那是有邪祟作怪。 “奶奶,榛宝可以治好你的腿,奶奶要不要试试?” “奶奶这双腿啊,好些年了,治不治的都不重要了。” 榛宝······ “奶奶,你是不是不相信榛宝啊?” 榛宝眨巴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司老夫人,司老夫人的一颗心都软了。 “好,奶奶让榛宝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