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头,还是火龙道人这名筑基更令人忌惮。
“再不用便真要死了!”火龙道人察觉得到杀气逼近,所以明明知道康大掌门此时正待他与红脸筑基拼个鱼死网破再捡便宜,可他暗藏的底牌却不得不用了。
“啊!”火龙道人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或者说红脸筑基的动作非常人可及的快。
又是三张剑符,火龙道人的玄印六木盾被割成六块木牌,他的底牌还未掏出来,便被当面的巨熊咬穿了脑袋,发出一声惨嚎。
这声惨嚎一出,红脸筑基叶柄飞剑向前一刺,要将火龙道人的心室扎穿,却又被蒋青持剑拦下,康大掌门趁着巨熊凶性大发之际,也再发一眸,直打在巨熊宽大的后背之上,炸得这畜生凶性大发,又将嘴上的力道加了一分。
火龙道人陷在熊口之中,胡乱地挣扎了一阵,康大宝只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看得有些焦急。
说来实在讽刺,火龙道人先是差点害了康大掌门的性命;再些年又同殿为臣;随后来到这小吴山甲字戌号山头,并肩作战;刚才把窗户纸捅破后,二人又生死搏杀;最后到了这时候,康大宝居然还要来救他性命。
这一饮一啄,还真有命数不成?
顾不得感慨这些,康大宝的忍住胸口传来的剧痛,把打神锁挥得好似银龙,刚猛的锁头朝着巨熊的脑袋狠狠砸下。
这畜生受了这等伤势,居然只是闷哼了一声,有些眩晕之态,连头骨也只凹下去了一点儿,这坚硬程度,不下于寻常上品防御法器了。
见着蒋青那边暂时无碍,康大掌门也发了狠,再狠狠砸了一通。
他那最开始的一记倒也不是全无作用,似是将这蠢物砸得更傻了,连闪避都不晓得,只咬着火龙道人的头颅脖颈一刻不放。
康大掌门都能看见火龙道人的脑子从巨熊的口里头漏了出来,便晓得这定是活不成了。
想到又失了一援手,康大宝瞬间焦急起来,最后总算将这巨熊脑骨开开,黄白溅了一地,当场了账。
另一边,蒋青则与红脸筑基相战正酣。
前者剑法巧妙,锐气十足;后者法力雄厚,老脸毒辣。
一时之间,蒋青倒是与一个残血筑基杀得难舍难分。
可红脸筑基终归多活了百来年,又怎能无些压箱底的本事。叶盖盾牌倏地脱手飞出,似一面飞轮一般,就要从蒋青脖颈割入,将其分成两截。
蒋青险险闪过,见到红脸筑基面前已无了遮拦,当机立断,飞剑盘旋转向,朝着红脸筑基猛然刺去。
红脸筑基倒也不慌,双手掩在袖中,手决同时一变。
叶柄飞剑上头析出一片绿油油的灵液,蒋青飞剑斩来,居然被这灵液粘连住了。
蒋青大惊之下,连催术法,饶是叶柄飞剑已被七曜斩心剑的炎气灼成黑色,七曜斩心剑却还是被黏在了上头,取不下来。
红脸筑基突地有些得意,哈哈一笑。开战这么久,仿似还是头回令得蒋青吃瘪!
“没了飞剑的剑修有甚可怕的?!”红脸筑基骤然兴奋起来,又祭出兽骨棒,当意图砸碎蒋青的脑袋。
可他却未得逞,一股熟悉的劲风袭来,令他左臂上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想也不想,当即闪身!
一道银光飞羽从红脸筑基身前一丈掠过,擦得他足下长衫裂开了一道口子。
康大掌门见此情形有些懊丧,这平戎县武库里头的射星弩果然是残次废品,居然偏得如此之远!
而就在红脸筑基庆幸劫后余生之时,一把洁白如玉的飞剑袭斩过来,将他手中的叶盖盾牌一击击破。
强劲的剑气尤不停歇,在红脸筑基的胸膛,划出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灵器飞剑!?”红脸筑基惊得失声,一为此物珍贵,就是寻常小派的筑基,也未必置办得起;二为蒋青居然能御使灵器,大惊失色。
须知,修士手中的护道之器首重适宜合用,并非品阶越高越好。
寻常的练气修士便是手握灵器,效用也远不如伪灵器、极品法器来得好。
能够在练气阶段就将灵器御使纯熟的,在练气小修中都算是极为出挑的人物了。
例如那铁指挥的族侄铁西水便是如此,筑基之前,便凭着一件灵器级别的翻天印在云角州内很闯出了些名声。
红脸筑基之前倒未曾想过,自己今天出门也能遇上一位。
以有心算无心,红脸筑基伤势加重,蒋青却气势如虹。
白露剑作为南安伯赠给康大掌门的新婚礼物,果然不是凡品,杀得红脸筑基脸色又紫,几无喘息之机!
“放我性命,真灵门定有厚报!”
“你这小辈,做事留一线,结好善缘,未来我两未必不是同道之友!”
“储物袋在此尽取,只留我性命便可!”
...
红脸筑基苦苦哀求,蒋青苦苦相逼,只一道绚烂的剑光斩开红脸筑基赖以挣扎的法器兽骨棒,后者深紫色的脸庞上瞬时闪过一丝癫狂。
“呀呀呀,都死吧!”红脸筑基身上射出了一枚赤金色的雷丸,这可不是练气修士都能淘换来的天雷子可比的。
这是红脸筑基的师父早年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