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容不迫的说了一通,又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小包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塞进他的手里,“劝你一句,要想撒谎害人,最好先把这些证据消了,省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叶畔薇的心思,在客厅一战,林嘉媛就看了个七七八八。
进了餐厅,趁着大家都在各自聊天,她便和洪达躲到角落里地嘀嘀咕咕谋划着什么。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子不高,穿着一身下人服的女人溜边曾了进来,不知把什么东西给了叶畔薇。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嘉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食指和中指弯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加掩饰的鄙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眉梢。
叶畔薇自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从佣人那拿了泻药,偷偷回到座位上,在杯子里下了药,用口香糖把药包黏在桌下。
可实际上,整个过程,都被林嘉媛默默的看在眼里。
“你……”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去卫生间瞧瞧你媳妇去!”
“你……”
“怎么,还想动手?!”
林嘉媛啪的一下把洪达举起来的手打了回去,看着他一张铁青的脸,自个儿的心倒是越发欣喜,“好歹这是叶家,你这么一入赘的丈夫,在这瞎诈呼什么?!”
叶家的这两位姑爷,一个,海外归国华侨,原本也算得上是大家大户的少爷,可命不好,家里的生意败了,赔了不少钱,最后穷到就剩一有钱的老婆了。
至于眼前的这位,妥妥一凤凰男,从深山老林里出来,一家十几口人就指望着他这个大学生出人头地呢。
这不嘛!刚娶了个大小姐,便迫不及待的把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接到城里,三层高的别墅硬是给挤满了。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等洪达闹腾,林嘉媛猛拍额头,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大姐今天要是把自己给拉出个好歹,再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回头她手里的那些叶家财产,还不都是你的嘛!”
“林嘉媛,你甭在这胡说八道!”
洪达算是彻彻底底被林嘉媛戳中了软肋,瞧他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揣了这份心思。
一个被老婆踩在脚下的妻管严,在家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整日守着“妻奴”思想
的教育,不疯也傻了。
所以,要想绝地反击,登上人生的巅峰,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丧偶!
原本那杯“毒酒”是给林嘉媛准备的,可却被她巧妙的偷龙转凤,但压根儿没想避开叶畔薇的视线。
不作不死,她非要作死,自个儿这么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好人,总得让叶大小姐死个明明白白。
因此,林嘉媛调换酒杯,叶畔薇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坐在她身边的洪达不可能没看见。
偷鸡不成蚀把米,洪达见情况不妙,立刻心生一计,不如趁机加大药量,要是真能把叶畔薇给拉死,他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而且,他还可以把所有的罪名推给林嘉媛,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心计。
一切都在洪达的计划之中,可谁知……
“大姐夫,你猜猜,大姐要是知道你背着她增加药量,她会不会宰了你?”
“……”
一句话,直接把洪达说道哑口无言,嘴巴一张一合,愣是半句狡辩的说辞都吐不出来。
“行了!”
气氛一时尴尬,好在叶其然及时发话,“畔薇身体不舒服,你赶紧去看看,要是真有个万一,你死一百回也不够赔的!”
洪达忙点头,“是是是,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别看他有本事和林嘉媛叫嚣,真到了叶其然面前,也就是一抬不起头的哈巴狗。
作为叶家长辈,即便年纪不比叶铭朗打多少,但辈分儿在那搁着呢,甭管是真服还是假服,面子上都得毕恭毕敬。
更何况,这家伙的城府简直比马里亚海沟还要深,根本摸不透,更别说正面交锋了。
瞧着他灰溜溜离开餐厅的样子,林嘉媛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太逗了,叶畔薇的眼睛得瞎成什么样了?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废物?”
“笑够了?”
叶铭朗推着轮椅的车轮,缓缓往餐厅的门口移去,“笑够了,就回家。”
一场闹剧,大伙儿看得那叫一个兴致盎然,可叶铭朗却始终顶着一张冰山脸,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一切发生。
林嘉媛瞧出他这是真生气了,也没敢再多说一句,赶紧追上前,“喂,你……”
“闭嘴,跟我走。”
瞧着那鹰眉微皱,一股子无形的霸气裹在林嘉媛的身上,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真是的,
明明就是我被欺负在先嘛!自主反击也有错?至于生气嘛!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林嘉媛一脸委屈的小声嘟咕着,白里透粉的鹅蛋脸揪在一起,到也不觉得难看,反倒流出一股子可爱劲儿来。
叶家的两位大小姐不是省油的灯,自个儿这新媳妇刚过门就迫不及待的来了个下马威,明摆着是想让她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