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毛说过的话,正对着这里的监控摄像已经被关闭了。 顾晚舟抬眸去看,果然看到红点已经灭掉。 她没有再多做停留,迅速从破洞处钻了进去。 大约十几秒后,腕上的手表嗡嗡震动了两下。 后面的监控录像马上就要再次开启。 她提起一口气,一边不断地向四周观察寻找足以掩体的遮挡物,一边随时注意手表的动静。 虽然流程稍显繁琐,但对她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只要稍微细心一点就是了。 安宁精神病院在A市有很多家院区。 陈夕月所在的这个,位于近郊。 周围风景不错,人口也算稀少。 是个安心休养的好地方。 看来陈志和还真的是疼她。 顾晚舟扯了扯唇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都差点忘了,曾经陈氏夫妇可是肩并肩坐在一起,苦苦恳求自己与他们相认呢。 把他们的感情说的多么情真意切啊,搞的好像在他们心中陈夕月根本就比不得自己似的。 那现在是怎样? 养女想要杀了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却还要费劲周章的保护她。 呵。真是可笑。 现在就算没有那枚玉佩,顾晚舟也不觉得她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了。 可以看出陈志和没少往这里塞钱,陈夕月住在顶层——8楼。 顾晚舟踩着监控交换开关的间隙顺利进入楼梯间。 下车之前,他们三个人已经在车上把这家医院的情况差不多都摸透了。 这个时间段,值班医生是最少的时候。 而且大多数的医生基本都聚集在1-6层,最上面的两层都是VIP患者。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在休息时间是不会有人轻易去打扰的。 而且病房都从外面锁上了,病患们也不会跑出来。 8层一共只有四个房间,除了陈夕月以外,就还有一位患者同样住在这里。 顾晚舟足尖轻轻点地,动作极其灵巧地跃到陈夕月所在的病房门口。 包裹在黑色真皮手套下的纤细双手微微抬起,从发间取下一根卡子。 而后瞥了一眼正对着病房门口,红灯还未亮起的监控。 手上无声且迅速地动作起来。 随着“咔哒”一声响,腕间的手表再次传来嗡嗡的响动。 顾晚舟猛然推开门,而后轻手轻脚地阖上。 房门开合的声音几乎被深夜的夏风掩住,细微到无人能够察觉。 监控再次亮起时,顾晚舟已经抵在病房的门上冷然地望向对面的人。 陈夕月正躺在窗户旁边的那张几乎有两米宽的豪华大床上,满脸宁静的沉浸在睡梦之中。 睡得还真香啊。 顾晚舟挑了挑眉。 而后在腕间的手表屏幕上轻轻滑动了两下,给阿毛他们发送过去了一个信号。 那代表着自己已经顺利潜入了陈夕月的病房。 窗子外面也同样配备了护栏和铁丝网,空调开着,室内温度十分舒适。 顾晚舟艳眸间似是蒙上了一层冰霜,像是凝视着一只蝼蚁似的无声靠近。 下一秒,就站在陈夕月的床头,隔着真皮手套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强烈的窒息感没过多久便将陈夕月蓦然唤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神间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嘘——”顾晚舟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黑夜中的妖精一般,纤细的手指抵在口罩上。 纯黑色的真皮手套与瓷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诡媚又性感。 那双上翘的狐狸眸只需看上一眼便永远无法忘记。 更何况陈夕月是那样的嫉恨她,早就在脑海中将她的脸划花了千千万万遍。 她被顾晚舟捂住嘴,浑身颤抖着:“顾......唔......” “啧,”顾晚舟不耐烦地蹙了蹙眉,俯身凑到她耳旁,却连呼吸都好似渗着一股寒气:“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别出声。” 她缓缓将另一只手伸进运动衣的口袋,紧接着竟带出一抹银光—— 薄薄的刀片,被她攥在指尖,陈夕月眼睛瞪得几乎快要从眼眶中脱出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冷汗自额角流下。 “唔......”她拼了命地摇头,顾晚舟却仍然神色漠然。 那枚刀片,被抵在了陈夕月的喉间。 她弯了弯眉眼道:“我现在让你说话,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否则,我可是容易手滑的哦~~” 陈夕月赶忙惨白着面色拼命点头,顾晚舟这才放下了捂在她嘴上的那只手。 但那枚刀片却仍然挨在她颈侧的动脉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夕月吞了吞口水,嘴唇颤抖。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特别无聊么?”顾晚舟眉梢微抬,懒得跟她废话,“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特别可笑吗?” 陈夕月扯了扯面皮子,竟然学着顾晚舟的口气回她。 顿了半晌后,却视线躲闪:“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没有理由的恨你,不行吗?” 这可真是把顾晚舟给整笑了,“行啊,怎么不行。” “我又不是人民币,干嘛要人见人爱。” “那我也想没理由的,放你点血出来,行吗?” 她眸间倏然生出一抹狠戾,唇角微落。 方才的笑意片刻之间便荡然无存。 那刀片朝着皮肉间又近了几分,锐利的刀刃当即便在陈夕月的颈上留出一道血痕!!! “啊!!唔......”陈夕月被痛的下意识就想惊呼救命。 再次被顾晚舟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不是,我说你怎么就学不聪明呢?” “都跟你说了不要出声喽。” 话是这么说的,可下一秒刀片却重新换了个地方。 而后复又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