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在一派兵荒马乱中度过。
整个长假，辜萤反复修改陈天钧的策略会ppt。颜风微完成了之前欠的深度，一面给辜萤提供数据。
五一假后就是丰泰中期策略会。在外滩w酒店。
郭树人所长亲自致幕辞，接着是首席经济学家、宏观首席、策略首席的主题演讲。
田玦没有出场。陈天钧作为大消费首席，排了两场。
但整个消费板块都萎靡不振，客户并不热情。都去追红利，还有热门概念股。
上市公司交流环节，顾瑶、张海负责的白酒、调味品公司交流，还有几个客户到场。喜事的场，是真没人。
喜事董秘奚仲平到了，却没有投资者提问。
奚仲平于是一个人给辜萤颜风微讲，详细介绍公司的历史、运营、未来计划。
反正没有外人，他也提了一嘴海外扩张的计划。
辜萤认真听，颜风微认真做笔记。
策略会结束，颜风微累瘫了。
辜萤把颜风微打发回去休息。但她自己不能走。
除了收尾工作，还有小型的庆功宴。
陈天钧出钱，请所有参与筹备的消费组同事吃饭。
庆功宴上，陈天钧举杯感谢辜萤，“这段时间，特别感谢我的助理辜萤。她为策略会，为我们组的业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果不是她，我们不会有现在的工作成果。这一杯敬辜萤。小辜，谢谢你！”
辜萤眼睛发酸。
吃完饭还有二场，就近找了苏州河附近的慢摇酒吧。
策略会三天，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时。辜萤其实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勉强支撑着。
因为这是团建。田玦一走，顾瑶下位，辜萤就是大消费组新的核心。
陈天钧不是一个擅长场面的领导。辜萤清楚，他需要自己去做团建这部分工作。
辜萤猛灌美式，在太阳穴上涂酒精，把自己弄醒。然后精神奕奕地感谢大家辛苦工作，又依次给每位同事敬酒。
其实同事们也都很累，有的还拖家带口。简单喝酒庆功后，张海许欢都提出要回家。
辜萤一一把要走的送上出租车。
剩下的都是未婚的年轻男女，混杂在酒吧的顾客中。这些小孩应该不需要她照顾了。
辜萤坐在角落里的沙发椅上，轻轻松了口气。
顾瑶过来，手里拿了两杯长岛冰茶，笑着递一杯给辜萤，“喝个散伙酒？”
辜萤本来不想喝。但顾瑶说散伙酒，让她不得不接。
她接过来，“有下家了？”
“还没。哪那么容易？”顾瑶说，跟辜萤碰杯，“但我应该快走了。”
辜萤没有挽留，“祝——前程似锦。”
两人各自饮尽。
辜萤跟顾瑶有矛盾。但辜萤明白，这种矛盾是浮面上的。站队不同，各事其主。
本质都是打工人。
“什么打算？”
“可能先结婚吧。”顾瑶笑。
辜萤也笑了，“挺好。先成家吧。”
顾瑶跟辜萤喝完，挥挥手，扬长而去。
辜萤望着顾瑶的背影，眼前开始发晕。
她喝多了。咖啡，啤酒，鸡尾酒，在胃里翻江倒海。
辜萤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去洗手间。
步子都不稳了。
辜萤有点诧异。她酒量不差，白的也能喝。怎么就醉了？
脑子很清醒，可身体不由控制。
从洗手间出来，人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被旁边的人一把扶住了。
辜萤扶着那人，拼命眨眼，半天才看明白是谁。
“……师父？”
陈天钧稳稳托住辜萤，“小萤，你醉了。”
“我……”辜萤努力摇晃脑袋。一股怪异的热浪涌上来。身子在变软。她控制不住，软软叫了一声，“师父……”
她的声音太柔、太酥了。
陈天钧的喉结颤了颤。
“你醉了。该休息了。”
辜萤唔了一声。她站不直。于是整个软倒在陈天钧身上。
陈天钧无法推开她。便任由她靠向自己怀里。辜萤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温软的，带一点暖意的香气，将陈天钧覆没了。
镜片变得模糊。陈天钧将眼镜取下来。
他扶着辜萤往外走，想叫个出租车。
但五一节后的外滩，游客仍然很多。到处都是人，根本没有出租车。
陈天钧扶着辜萤，进了w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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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会筹备组在酒店订了套房，还没有退。陈天钧扶着辜萤上电梯，进房间。
落地窗外是东方明珠和浦东的五色光芒。昏黄的顶灯从天花板上射下来，在红色沙发和地毯上洒下暧昧的暖光。
卧室里，保洁已经清理一新。床单被褥整洁。放着两根粗粗的筷子玩偶。
陈天钧把辜萤放在床上。
辜萤紧闭着眼，表情不知为什么，有点痛苦。人整个深深陷入白色的被褥中。西装打开，丝绸衬衫上方的纽扣开了两粒，露出胸口一片洁白的肌肤。
她在轻轻地喘气，好像在忍受什么，一面人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