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妃提出的建议,祁桢帝心里也考虑起来。
但不点头,也不摇头!
很快,便下旨传来议事大臣。
皇子大臣,一一都进了宫。
但是萧妃并未离开,而是在殿外等候消息,更是召来一个小太监。
吩咐道:“你且进去,好好听着,但凡皇上有任何决定,立刻来告知本宫!”
“是!”
小太监挪着身子进去了。
殿中!
三排而立,太子、景亦和景容在前,后面,则是一干朝臣。
祁桢帝狐疑不决,只问,“此次两国和亲,朕十分头疼,你们,可有好的法子?”
景华心里打着主意,朝景亦睥视一眼,便徜徉上前。
“父皇,自古公主远嫁,乃是一段佳话,景萱是我大临的长公主,嫁去曲姜,乃是理所当然的。”
这话,景亦怎么能不反驳一二?
说到底,景萱是他的亲妹妹啊!
于是,当即驳斥:“景萱虽然身为长公主,但性子上,终归有些莽撞,不宜远嫁,太子之言,实在不妥。”
“可只有景萱合适,何况对方乃是曲姜王,自然不会亏待了景萱,景亦你作为兄长,不是应该高兴吗?”景华语气甚有揶揄之意。
是啊,景亦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有那老曲姜王做你的妹夫,你势力必定大增,偷笑还来不及吧!
按理说,的确也应该如此!
可草包的想法,终归是草包的想法。
聪明人,则另有别想。
景亦忍着心火,镇静的与祁桢帝道:“父皇,曲姜王求亲,必定大有可疑,如今曲姜和大临虽然表面上和睦,但若有朝一日,两国兵戎相见,景萱身在曲姜,若是因此被拿来大做文章,我大临颜面何存?”
“嗯,景亦说的对。”祁桢帝颔首。
“所以儿臣恳求父皇,另作决断。”
祁桢帝思绪纷繁,倏地,想到萧妃的提议,那双精锐的眸子,朝众人身上一扫。
问:“孔虞如何?”
提到这个名字,大臣们面面相觑!
而一向沉默的景容,突然神色凝重。
片刻后,朝中一员大臣垂着头,拱手道:“孔家乃是楦枢皇后的娘家,那位孔虞姑娘更是温婉如玉,若是由她替代景萱公主嫁去曲姜,再合适不过。”
其他大臣则接连附和。
“是啊,孔家也是门名,孔家姑娘和亲过去,再合适不过。”
“是啊!”
……
眼看局势要定,景容立即举步上前,拧眉恳劝。
“还请父皇三思。”
多年以来,每每议事时,若不是皇上让景容开口,他立在朝堂之上,从来都是扮演着透明人的角色。
不答也不驳!
现下突然驳了一句,让人意外!
祁桢帝注视着他,心生不明。
“你为何让朕三思?”
“孔家虽然是名门,但远嫁一事,事关重要,何况孔家后辈,尚且只有孔虞姑娘一人,父皇也曾教导儿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儿臣恳求父皇三思。”
啪——
祁桢帝怫然作色。
“放肆!”斥责之声,如洪水而至,“朕虽教过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却也教过你,竹树之根,以忠为先。”
景容低眉,神态自若,却带着一股倔气。
不惧道:“儿臣所言,并无冒犯父皇之意,只望父皇能思量清楚,孔家……”
话还为说完,就被景亦活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景容,你与孔虞关系甚好,自小也是一块长大的,你们之间的情感,众人皆知,但是你不要忘了,此次关乎到两国友好,你身为王爷,应该分得清,何为重,何为轻吧?”
贱人模样!
嘴角,甚至还带着不露声色的狭促笑意。
这一席话,倒是将景容推到了深坑中。
祁桢帝已经动怒,他若是再执意反驳,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偏偏景华则是铁了心的要和景亦作对。
你自己亲妹妹不和过去,倒是想让我表妹和过去?
想得美!
于是他先是看了自己父皇一眼,见其怒色渐褪,便扬着下颌,眉间带刺,与景亦说道:“景亦,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景萱和亲过去。”
一语道破!
转而,便与自己父皇说道,“父皇,此次曲姜王派人来求亲,若将景萱和过去,乃是再合适不过了,今后两国是否会兵戎相见,还尚未可知,若是将来,景萱能成为曲姜的王后,父皇想想看,这曲姜,不就如同我大临手中的一颗棋子吗?而且景容说得对,孔家后辈,只有孔虞一人,相信母后在世,也会和景容一样反对此事的。”
将自己死去的母后搬了出来,就赌一赌祁桢帝对楦枢皇后的爱到底深不深!
祁桢帝脸色一沉,叹了一声气!
眉头紧皱。
景亦厉眸对了景华一眼。
而景华则翻了个白眼,全当没看到。
好在景亦是个沉稳的人,捋了捋心思,力求皇上:“父皇,景萱年纪还小,而且心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