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深夜!
李明洲避开所有人,拿着用黑布包起来的东西,从李府后门悄悄离开。
离开了渝州城内,去了一座高山上,大概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在一个墓碑前停下来。
面前那块墓碑上,正写着常家老爷常世良的名讳。
李明洲将自己带来的那包东西直接丢到地上,哐哐当当的露出几把铁铲和一下小工具。
她一脚将那块墓碑揣倒,然后挑了一把大的铁铲,开始挖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终于露出了土里埋着的那副棺材!
他眼神微眯,擦了擦头上的大汗,脸上沉了下来,又叹了一声气,看着那口棺材。
说,“三哥,对不住了,我必须这样做,不然,他们就会找到证据,所以你的尸体,我不能留。”
满眼伤神!
又很无奈!
他拍了拍手,将铁铲丢到一边,弯下腰,手扣住棺材盖,然后,用力一掀。
砰!
棺材盖翻开到了一边。
一阵尘土飞扬!
他吃力极了。
然后往棺材里一看,才惊觉发现。
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根本就没有常家老爷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惊讶!
倏地——
一点点的火苗将这一块渐渐照亮,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将他和整个墓地团团围住。
李明洲满眼惊恐的扫视一圈,才发现周围举着火把的人,都是衙门里头的。
而他此刻也意识到,原来自己上了套。
人群也在这个时候让开了一条道,房明三、景容和纪云舒等人走了过来。
房明三肃目以对,手一挥,“来人,将李明洲抓起来,带到衙门候审。”
“是!”
几个捕快上前抓住了他。
李明洲挣扎身体,反抗,“你们做什么?为何抓我?”
“为何抓你?你杀了三个人,现在意图挖尸、毁尸灭迹,不抓你,抓谁?”
“我没有杀人。”
“没有杀人,你为何要来这里?”
“我……”
他脸色发青,无从解释!
房明三,“你解释不清,那就去衙门解释。”
“我……”
这时,景容上前,与李明洲说,“其实今日在你府外的两个人,是本王安排过去的,你定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话,担心衙门找到证据,查出你是凶手,所以你才深夜来此,打算毁尸灭迹,可这一切,不过就是个勾,就是要引你这条大鱼上钩的。”
李明洲没说话,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很快,李明洲便被带回了衙门。
被押在了地上跪着。
房明三抓起惊堂木,用力往桌上一拍,“砰”的一声!
“李明洲,赶紧从实招来,你为何要杀人?”
“李某并没有杀人。”
“本官已经知道,你和那三个死者是当年流帮派的当家,你们身上,都有同样的纹身,你们既然认识,你为什么昨天不说?而且长安所的玉音姑娘手上戴的那只镯子上,也分明刻着你李明洲的字称,你利用玉音,先装鬼吓三人,然后你再杀死他们,将事情嫁祸到鬼神身上。”
对此,李明洲一笑。
“房大人,人,不是我杀的,就算我与他们认识又怎么样?就算我今晚去挖尸又如何,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我。”
“你还不说实话?”
“李某没有杀人,何来实话?”
对峙上了!
李明洲态度坚定,如何也不肯承认。
房明三无计可施,朝纪云舒看了一眼。
求助啊!
纪云舒上前,语气温和,“常老爷是七天前死的,七天前你原本在外,可当天晚上,也就是常老爷遇难的那一晚,你回来过。”
呃!
李明洲否认,“我没有。”
“在下问了城门口打更的老伯,他亲眼所见,你急匆匆的回到渝州城,去的方向,并不是你李府,而是常府的方向,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后,也就是子时,他又看到你急匆匆的出城,整个过程,正好与常老爷的死亡时间吻合,你若要狡辩,大可将那位老伯请来,与你当面对质。另外,凶手是穿了一双比常老爷还小的鞋将他吊到树上的。”
说着,纪云舒便看向他的脚,“而李老爷你的脚正好又比常老爷小,当然,更巧的是,当你得知明日一早我会去验尸,只要再次验尸便可得知凶手是谁,你心虚,便打断了离开渝州城的计划,连夜上前挖墓,想毁尸灭迹,可对?”
虽然没有证据,她却一一将那些分析出来了。
如果事情如此,那么李明洲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哪里知道——
李明洲却笑了笑,看着她,“纪先生所言,滴水不漏,李某佩服,可是,你算错了,我没有杀人,那晚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账本和数目本落在了家中,而第二天就要用,这才连夜赶了回来,不去李府,是因为账本和数目本时放在我李某的玉石行里的,这一点,当晚在玉石行当差的伙计都可以作证,至于你所说的脚小,这世上比常老爷脚小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