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般困惑,甚至有些出了神。
竹心又看了看那石头,“咦”了一声,眉头皱起,说,“不过,一般的户县石颜色都很均匀,很少见到这种颜色不均的,像是撒了什么东西在上面似的。”
“颜色?”纪云舒回神,心头猛然一震,仔细看着手上的石头。
确实,颜色不均匀。
其实之前她就看出来了,只是并未多想,但竹心一说出来,她就像是被人猛然一敲,惊醒了。
下一刻,霍然起身!
“去拿些酽醋和白酒过来。”
“啊?”
“快去。”
十分着急。
两个丫头愣了愣,又木讷点头,赶紧去拿东西了。
很快,酽醋和白酒找来。
纪云舒将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沉淀了一会后,才用帕子沾了些,轻轻在石头上擦了起来。
小一会,只见那块石头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不均匀的暗红色。
呃!
这……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双目睁大。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两眼,不明所以,小声嘀咕了几句,才询问起来,“先生,到底怎么了?这石头……是不是有问题啊?”
她说,“去,去请王爷过来。”
嗯?
竹心不再多问。
“是。”
拔腿就去了。
很快,景容便带着琅泊和路江赶了来。
人入亭中。
气氛凝重。
景容进来时,闻到了空气中流窜着的淡淡白酒和醋的味道,又看到放在桌上那块石头上显露出来的暗红色,那一刻,明白了。
“是血?”
呃?
众人惊讶!
纪云舒点头,说,“竹心说,这块石头不是出自南方,京城不可能有,而是来自南林安朗的户县石,这种石头,有保平安的作用,而死者高猛又恰巧是安朗人士,也因为常年在外奔波,所以若将这块石头带在身边也并不奇怪,加上高猛的尸体是在张家村的破庙里发现的,偏偏张家村的傻四手里竟会有一块出自南林安朗、又十分昂贵的石头?又那么巧,石头上……竟然有血迹。”
景容,“这么说,当时傻四在现场?嗯……也不一定啊!或许,他是事后去的命案现场,将这块石头捡走的可有可能。”
“不会。”
“为何?”
“王爷还记不记得,那天傻四在张家祠堂看到张大齐的时候,他很害怕、很惊恐。”
呃!
结论一下,让人毛骨悚然。
两个丫头赶紧缩到了一块。
良久,景容开口,“你怀疑凶手是张大齐?”
呃!
纪云舒不说话。
景容:“那现在只要确定石头上的血高猛的就行了,若是,就证明这块石头确实是高猛掉的,当时他被张大齐杀害的时候,血溅在了上面,事后,被傻四间捡了去,而张大齐则杀人灭口。”
这么说,没毛病!
但——
纪云舒,“其实,不是很确定,因为,我们没有直接找到张大齐是凶手的证据。”
“不管如何,先验证这血究竟是不是高猛的再说。”于是,景容吩咐琅泊,“立刻去一趟刑部,将高猛的血取一些来。”
“是。”
琅泊赶紧去了。
很快,就从刑部将十分粘稠的血块取了来。
纪云舒用自己验证的方式,确定了石头上的血就是高猛的。
可是,石头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血迹。
众人诧异!
纪云舒,“我想,这另外一种血迹,应该是凶手的。”
景容,“是与不是,先将张大齐的血取来做个对比就是。”
“可他人现在在亦王府。”
“本王自有办法。”
他命琅泊照昨天的办法,暗中潜入亦王府,想办法得到张大齐的血。
不得声张。
可怜了琅泊,才回来没多久,身上的衣服都还湿着,又要拔腿过去。
万一被亦王府的人抓到,估计要活剥了他。
但他任劳任怨!
赶紧去了。
于是,众人便在府中等待,大概到了晚上,琅泊才胜利归来。
手里的竹筒里,满满都是血。
纪云舒汗颜,景容手下取血的臭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不是一碗,就是一筒。
也顾不上去教导,她赶紧验血。
一番折腾。
石头上的另外一种血迹果真是张大齐的。
琅泊惊呼,“王爷,纪先生,看来那张大齐真的是凶手,这血,一定是他杀人的时候也不小心弄伤了自己所留下的。”
纪云舒不说话。
真的是这样吗?
凶手真的是张大齐?
毕竟现在证据也在了。
但——
景容问纪云舒,“你怎么想?”
“我……”
她还未开口——
一道傲慢得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容王府真是好生热闹啊!”
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个变态景亦了。
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