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似被人攥紧。
他转头看向默贵人，脸上满是慌乱：“母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柒柒是来找我的，求你不要为难她，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默贵人冷呵一声：“你也配跟本宫谈条件？”
“你想救那死丫头，也得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来跟本宫做交换。”
季如冰身子僵了下，五指一点点紧缩。
宫人已经备好新衣。
默贵人抬脚往内殿去，又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季如冰：“你若真为了她好，就把她送给三皇子。”
“只要你去求三皇子原谅你们，那本宫可以考虑饶她一命。”
现在陛下的病要紧，等自己侍急结束再抽时间来整治他们！
季如冰愕然震惊，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
默贵人站在台阶上，高高俯视着他。
那高傲的姿态似乎在警告他，他就算再怎么抵抗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季如冰死死咬了牙，终是瘫坐在地，闭了眼忍去眸底的泪：“我，答应。”
短短三个字，像是耗费了季如冰全部的精力。
默贵人早就料定他会同意，只讽刺的冷笑一声：“果真是本宫的好儿子。”
“既如此就别愣着了，赶紧滚吧，到三皇子门口跪着去。”
“求人这种事你不是最拿手吗？应该不用本宫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