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马车赶到怀清寺的时候,赵氏和闵三姑娘还没到。
喝了一盏茶,小沙弥才过来说靖安伯夫人到了。
初次见面,宋不晚对闵三姑娘的印象便好极了。
不是因为闵三姑娘长得好看,她只能算是清秀,可却像是一株新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岁月静好。
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需要经历许多事情,但也有的时候只需要看一眼。
互相见了礼,也知道了闵三姑娘名为闵谢秋。
“未觉泮春冰,已复谢秋节,真是个好名字。”宋不晚赞道。
被未来的小姑子夸赞,闵谢秋面颊微红,但心里却松了松。
“不晚的名字也好听。”闵谢秋道。
“可不嘛,你一句春不晚,我便到了真江南。”君宜宁笑着看了一眼外面的春色,“这可不就到了春天。”
“七姑娘可真是会说。”赵氏也笑着道,“他们兄弟姐妹的名字都是伯爷取的,她出生的时候早了些日子,伯爷原本想娶个不急的,不好听,就改成了不晚。”
这个解释让姑娘们都忍不住乐了。
“娘,这以后还是别说了,还是春不晚好听。”宋不晚赶紧道,又引得几人一阵笑。
“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赵氏笑着摆了摆手对宋不晚道,“我也乏了,得歇会儿,你对这儿熟,好好招待几位姑娘。”
闵谢秋见此,赶紧起身要服侍赵氏去内室,却被她拦住了。
“哪用得着你,丫鬟婆子们是干什么的,你跟不晚和君家两位姑娘玩儿去。”赵氏态度坚决,闵谢秋只好应了,但心里却又再松了一口气。
宋不晚引着三人来到溪边,那里搭了一个竹楼,竹楼边的野花野草一直蔓延到了溪边,虽不珍贵,但开得极为茂盛。
“这里可真是美啊,仙境也不过如此吧。”君宜宁好画,看到如此景致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君宜姝也感慨,竟不知京都有此美境。
“有此美景的原由,不过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宋不晚说道。
君宜宁也不由得点头,若知道的人多了,这些野花野草可经不起采摘和踩踏。
几人说话的时候,丫鬟们已经把摆好了点心泡好了茶。
竹楼里只有几把竹椅,倒很是应景。
“我们今日该穿些棉布粗衣过来。”君宜宁笑着说。
“我在家的时候去庄子上,穿的便是棉布粗衣,做活儿不怕刮丝。”闵谢秋应道。
“做活儿?闵姐姐在家里做些什么?”宋不晚是真的有些好奇。
闵家虽说回了乡,但家里的姑娘应该也是千娇百宠着养大的,怎么会让她们做活呢。
“每年春秋两季插秧和收稻子的季节,父亲母亲便会带着我们去庄子上,有什么活儿就干什么活儿。”闵谢秋说起了家里,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多了起来。
君家姑娘哪里做过农活,很是好奇,宋不晚活了两世,对这些好不熟。
于是几人抓着闵秋谢问个不停,闵谢秋口才好,将她老家的风俗及景致说得引人入胜,直到赵氏那边叫人过来喊过去吃斋饭,才歇了下来。
“今日可把大嫂说累了。”宋不晚在闵谢秋耳边小声说道。
“不累。”
一句大嫂,把闵谢秋的耳根子都叫红了。
闵谢秋大方得体,思路清晰,闵家的家风也好,宋不晚都觉得宋不为有些配不上她。
回程的路上,闵谢秋和众人熟悉了,更是落落大方。
对赵氏也很是尽心,但却又没有过度。
快到伯府了,赵氏舍不得地拉着闵谢秋的手道:“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不如住到伯府来可好?”
自从宋不晚回家后,赵氏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没事只能把董玉涵叫过来闲聊。
还没成亲,便住到夫家,这如何能行。
闵谢秋红着脸拒绝道:“伯母,往后我常过去陪您说话可好?”
赵氏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只能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宋不为早些把闵谢秋给娶进门来。
因此,回到伯府便跑到宋不为的屋里道:“不为,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今年中秋节之前,必须要把谢秋娶进门来。”
谢秋?原来她叫闵谢秋。
宋不为这才知道闵三姑娘原来叫闵谢秋,也知道赵氏应该跟她见过了,当即心里更加不悦,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笼络母亲对她如此满意。
而宋不晚回到南平侯府,便让无忧想办法去见白薇一面,帮自己带几句话给她。
“就跟她说,她想留在京都无可厚非,但苏家不是她的归宿。她若能待得下去是她的本事,若待不下去,就尽早做打算,提前跟靖安伯府说一声。”
这意思很明显,如果回老家,靖安伯府不会亏待她,可如果留在京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无忧将话传了过去,同时,也把白薇的回复带了回来。
“白姑娘说,既然是她的本事,姑娘就莫操心了。”无忧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气恼得很,当时差点儿没朝白薇扔一石子儿。
“既然如此……”宋不晚一笑,“跟我娘说,看紧我大哥和身边的人,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