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伦的凶器,将它拿在手心,“扶花娘子,死并不难,但起码要死得其所。”
“如若你偏要死,那你且说说,如今最大的遗愿是什么?”
“毁了这花满楼,让它不再成为困住苦命女子的容器。”扶花娘子几乎没有犹豫,自她来到这花满楼,见过了多少女子身不由己,也见过不少硬骨头,生生被敲碎,到最后连一口棺材都是奢望,有一卷破草席遮身已然是恩赐。
说来她也算是个聪慧女子,这三年费尽心机与手段,名扬淮州,为的不过是令老鸨觉得她奇货可居,从而待价而沽,不过早地将她推出去接客。
而再出色的筹谋,也有时效性,如今正是老鸨觉着的好时候,她也二八年华了,再拖下去就要“贬值”了。
她不贪心,多活这些年,已经够了。
“一把火烧了一个花满楼,还有千千万万个花满楼,就算可以做到,那本朝数以万计的苦命女子,离开了青楼,又该如何生存?”
“难道要她们都如你一般,一簪子自裁了事吗?”
“这样的行径,究竟是救了她们,还是害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