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对此倒早有所料。黄济阴得很,必然会怀疑到九公主的头上,宁可错过不可放过嘛。
好在他和九公主早有了对策,对眼下的困境不以为意。
片刻,林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从院子里走出来。
为首的一人拦住他:“平南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外出,我等奉命保护公主殿下,丁公公还请回!”
林宇听了也不着恼,脸色仍如平常一般:
“明白了,有劳各位辛苦。”
林宇退后两步,神情有些意味深长。
什么保护,就是说的好听,分明就是软禁,而且,照林宇的估计,软禁只是刚开始,接下来,很可能以搜索刺客为理由,进入公主的房间。
林宇没事儿人一样笑道:“只是公主殿下忽然想吃鱼了,我本打算出去买一条肥鲜的大鱼做食材,可现在出不去,那就请厨房为九公主做鱼吧。”
想吃鱼当然不是过分的要求。黄家的众人虽说严密包围了院落,但也不敢公然对公主的要求怠慢。
为首的那人当即答应下来,吩咐将此事报到厨房那边。
很快,厨房得到了消息,其中有一名帮厨听到后,若有所思。
这人并不只是黄家的下人这么简单,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西厂安插在平南王府的暗探。
西厂惯有的渗透手段,就是从底层的人慢慢渗透,虽说这样无法接触到高级的情报,但好处是无孔不入,还不容易被发觉。
而吃鱼,就是西厂暗探间联络的暗号,林宇拿出九公主的名头,将联络暗号送到西厂暗探这儿,剩下的就是安心地等待,西厂自然会有人前来联络。
林宇目前也只有联络西厂了,佑皇司负责处理江湖上的事务,并不擅长密探的地下工作,而且,也没来得及在缅州建立据点。
当天的晚上,厨房专门给九公主送来一条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鲤鱼。
等到下人退出房外,林宇立刻从鱼嘴里掏出一张字条。
就这样,林宇和西厂联络上了头。
而用饭完毕后,将餐具交还的时候,林宇又悄然将一张字条放入其中。
外面众多的守卫怎么也想不到,哪怕九公主和林宇困在院子一步不能外出,却还有办法将平南王府搅的天下大乱。
次日,缅州军大营内,任振堂照常地训练士卒,忽然有人报告,说九公主相请。
任振堂听了只觉莫名其妙,他和九公主的贴身太监丁公公确实交好,但跟九公主并没有丝毫的瓜葛,公主殿下怎么找上自己来了?
而其他人听到消息,神情就有些捉摸不定起来。
任振堂身边的一个心腹将领立即小声地道:“平南王前天有人行刺,王府目前戒备森严,连九公主都不能外出,看来,公主是有求于将军。”
听了手下的分析,任振堂更是不解:“义父被人行刺?这就怪了,平南王府是全缅州最安全的地方,哪里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他老人家下手?”
“就算遇到了行刺,王府中多加戒备总没有坏处。可义父又为什么对九公主看守的如此严密,简直好像将公主当成了刺客似的。”
一般而言,就算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也都是派出王府的顶尖高手贴身跟着就好,哪儿有现在这样,密密麻麻的人,围的水泄不通,看起来倒像是软禁。
任振堂觉得这么做不对:“义父如此的做法,传了出去必遭人非议,如果被陛下知道,还可能会怪罪他的。”
周围的手下将领也都引以为然。
但不论如何,公主派人相请,任振堂当然不敢怠慢,于是脱去了铠甲,换上了便装,就要出营赶往平南王府,拜见九公主。
可人刚走到营门口,就见到士兵们在窃窃私语,还不时地偷偷打量任振堂。
任振堂不由皱起了眉头。
什么情况?当即唤过来问个究竟。
那些士兵也都如实地说来:“报告将军,最近到处都有传闻,说世子殿下他……”
说到这儿,士兵们却欲言又止。
旁边的将领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世子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
“世子他,他出了意外,被割掉了命根子。”一名士兵小声地说。
任振堂和跟随的将领都是满脸的震惊。
本来,黄启鸣成了太监,平南王府是严格的保密的。
除了当事人,还有当时院子里的那些护卫仆人,全缅州就没几人知道这事。
但世上没不透风的墙,林宇暗中指派了西厂的暗探,由西厂的探子在扩散这个消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不才一天的时间,缅州城全城皆知!
任振堂感到事态严重,下意识想去平南王府看望黄启鸣。
虽然世子整天挖空心思地针对他,但任振堂始终对黄济敬重无比,所以,只要黄启鸣没有对自己下杀手,任振堂始终能够容忍,以礼的相待。
哪怕他手下的心腹将领都劝告任振堂,要早做些布置,以防万一。
不说参与王位的争夺,至少该准备条退路,不然黄启鸣上位后,必然要清算任振堂的。
可任振堂始终如一,坚定地站在黄济这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