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很久。
林宇才带着徐小婉从暗室里出来。
外面的常锋等人全都急的不行。他们生怕林司长在里面遇见危险,做梦都不会想到,人家和徐小婉在里面春宵苦短,快活地忘记了时间。
林宇的本钱太过雄厚,以至于徐小婉出来时必须扶着林宇才好行走。
见状,常锋这些西厂的人顿时明白。
原来,人家是宫里对食的一对儿呢。
林司长不愧是太监中魁首,榜样啊!常锋打心眼里佩服。
他看得出,徐小婉不是泛泛之辈,此女不论武功还是心智都是超强的存在,如果是在西厂,足够做西厂督公童仲手下的副督公了。
可看看人家,死心塌地地跟随林宇,只想做个侍女。
似乎林司长的对食本领极其的强悍,常锋也是宫中的老太监了,虽说二弟早就不复存在,可色心仍存啊,忍不住就想着,找个机会请教下。
“行了,里面没什么紧要的,都回了吧。”
说着,林宇满脸笑容地给在场的所有人递了银票,常锋接了一看,三千两!每人三千两,这可把他给吓坏了。
很明显,暗室里绝对有好东西,而且还是稀罕物。
但他们都很知趣,明白林宇是太子的人,估计在替太子做事情。
童仲私下也交代过,太子的人行事,只要没有大奸大恶的,不妨睁只眼闭只眼。
这其实已经等于是站队了太子了。林宇就算不出一文钱,常锋等人也不会乱说的。
等常锋等人笑眯眯的将银子收下后。
“这段日子,劳累西厂的众兄弟出生入死,辛苦了,这点银子就当请大家喝酒。”
林宇笑了笑:“等我回了京城,必在皇上和童督公的面前,为大家请功。”
听到林宇的话,众人振奋不已,不住口地道谢。
然后,西厂将平南王府的剧变呈报老皇帝。
得知平南王暗中的谋逆,而任振堂只花了一日就平定了叛乱,老皇帝惊的当场目瞪口呆。
他半晌没回过神来,本来想着将九公主嫁过去,拉拢平南王黄济,哪里想得到缅州会出现这么要命的事情。
陈辅得知后也震惊无比,而且,他奏折中,隐约看到其中有林宇的影子,更是忌惮。
他已经猜到,林宇很可能和任振堂联合到了一起,戒心大生。
太子此时有了缅州军的支持,那就真是大势已成了,哪怕皇帝不让他参政,也能不听了。
“林司长不是在家养伤吗?为何出现在了缅州,还立下了盖世的大功,他的佑皇司已统领了大楚全江湖的势力,一时无二,这次又立了功,陛下,实在不好赏赐了啊!”
陈辅这话,表面上担心赏无可赏,其实却是在说,林宇背着皇帝,悄悄跑到缅州行事,属于大逆不道,居心叵测。
林宇的佑皇司已经成了气候,不单单大楚的江湖上无人能敌,哪怕朝廷中,又有哪个机构可以抗衡呢?
现在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他还是太子的人,何去何从,皇帝必须下决断了。
老皇帝的脸色变得凝重。
自己能怎么做?已经被林宇耍了呗。
仔细地想想,老皇帝甚至认为,林宇自从榕城返回,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此人的心计让老皇帝都感到了深深的忌惮,不,甚至有些胆寒。
他也明白陈辅是想算计林宇,但他同样担心林宇不已,此人气候已成,很难遏制得住了。
老皇帝现在是可以下旨制裁林宇,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林宇已经有下一任的平南王做盟友,更是无法撼动。
“是啊,已经是赏无可赏喽。”老皇帝脸色阴沉,喃喃地道。
他现在又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林宇的势头这么猛,不该将冯宝这么快撸下来的,绣衣使好歹还可以发挥点作用。
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仔细一想,冯宝这货吧,野心极大,实在不能再纵容了。
“陈相,你说说该如何赏赐?”老皇帝其实想问的,是如何对付林宇和不断抬头的太子。
陈辅也是一筹莫展。如今就连自己手底下的文官们,也有不少人靠拢了太子。
赵王的号召力,地位都在不断下降。
人心太难以把握,尤其是老皇帝日渐衰老,很多人都会思考一下后路。
以前赵王风头无二,大家就想跟随赵王,但如今太子的实力和威望如日中天,显出了人君之像,陈辅再有权势,也无法约束住人心啊。
正苦思冥想着,陈辅忽然眼中一亮,微笑道:“三皇子镇守北疆多年,麾下的北境边军驰骋沙场,立功无数,也该封王以示嘉奖了!”
听到陈辅的话,皇帝立即明白过来:“坤儿嘛?”
陈辅笑着拱手道:“老臣是觉得,林司长始终只是大内的宦官,皇家的下人而已,他做过了什么,皇上您要不要赏赐,他都该尽心尽力地为您办事,这是他的本分。而三皇子身为皇室子弟,立下了大功,理应重赏。”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眼里了。
陈辅话里话外的意思,林宇再厉害也只是个没根儿的太监,真正给带来威胁之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