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羽林右卫更比左卫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右卫是历经了归元城大战的强军,后者却是混吃等死的少爷兵。
实力人数一对比,自然形成了碾压,冲进来毫不奇怪。
见到黑压压的人群进来,跟任振堂汇合,陈德彪就明白要完蛋。
陈辅的谋划又一次落空了。
“该死!我必须快走了,不然性命难保!”陈德彪也顾不上陈辅的那些布置了,只想逃。
但他刚要扭过头,就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落在他的面前。
是林宇。
见到了林宇,陈德彪吓得差点犯了心脏病。他还想反抗,林宇手一抓,就捏在他的脖子。
钦差见陈德彪被擒,吓得脸色惨白,两腿乱颤,他明白局面翻转了,自己恐怕性命难保,立即烂泥般瘫软到了地上。
“叛逆陈德彪拿下,你等还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任振堂见林宇抓住了陈德彪,大喜地喝道。
他的大喝凝聚了内力,久久回荡在了客栈的内外。
见头头儿陈德彪被捉拿,众多的羽林左卫都不敢再抵抗,慌忙丢下武器,抱头地投降。
那位钦差大人更噗通一声向任振堂跪下来:“任将军,这,这都是陈家想对你不利,不关我的事儿,我是被逼的啊!”
可下一秒,林宇箭步上前,一刀斩下了他的脑袋。
鲜血狂飙出三尺高,头颅骨碌碌地在地上滚动,让在场的所有人备受震撼。
尤其是任振堂。
陈德彪惊的大叫:“你,你个小太监,竟敢杀钦差,你犯了死罪知道吗!”
他红着眼珠看向任振堂:“姓任的,你立即放了我,再杀了那个小太监,你这辈子就荣华富贵不愁了,缅州军也都是你的!”
越说越得意,陈德彪挑衅地看向林宇:“死太监,我伯父还说你聪明,你可真够蠢的。”
“你本来赢定了,却公然杀害钦差,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
可惜,无论陈德彪如何地拼命叫唤,周围的人们都一动不动。
林宇看陈德彪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白痴。
任振堂摇摇头,长叹一口气,他先向林宇拱拱手,然后沉着脸,手中提着还在不断滴血的刀走过来。
陈德彪见任振堂杀气腾腾来到自己面前,吓的快尿了。
“任振堂,你,你要干什么?你竟敢对我出手!”他拼命地挣扎,想要逃开。
但旁边的缅州军士兵死死按住他的手脚。
“你,你不要过来啊,离我远些!”当任振堂距离他一步之遥站定,陈德彪吓破了胆,不住口地嚎叫起来。
他再愚蠢,也感觉到了任振堂扑面而来的浓郁杀气。
“我,我伯父是陈辅啊!他可是大楚的宰相!你敢杀我,他会……”
陈德彪的声音猛地断掉,他的头颅干脆地掉在地上,人首分离。
任振堂杀了陈德彪,在场的羽林左卫们,全都吓呆了。
这谁能想得到……
任振堂和林宇胆大包天,一个杀了钦差大人,一个杀了陈德彪,还都是砍掉了脑袋。
林宇明白,任振堂是在用陈德彪的脑袋,做出了选择,和林宇身后的太子结盟。
应该说,皇帝和陈辅,都对缅州这盘棋下了极臭的一手。
尤其是老皇帝。
如果他没有这么深的忌惮和猜忌,哪怕什么都不做,不搭理平南王和缅州的事,顺理成章地封任振堂平南王,那都不会发生这些流血事情。
那样的话,林宇和任振堂顶多是有极深的交情,而不会像现在,砍了钦差和陈德彪的脑袋,来表达结盟的诚意。
老皇帝的眼界格局太小,陈辅这位丞相只想着利用皇帝的猜忌心,来沾些便宜。
他们更看错了任振堂,如果任振堂不是那么热血赤诚也就罢了。
偏偏任振堂心中有着无比坚定,保家卫国的信念,甚至超出了忠君的念头。他无法容忍陈德彪来统帅缅州这个重镇。由此产生的愤怒甚至超出了林宇的想象。
缅州与赤炎国接壤,万一有闪失,赤炎国兵马可以迅速长驱直入,扫荡大楚西南。
此前天离国入侵的惨状,将再度重演,那时候,还有没有再次的归元城大战呢?
皇帝怎么能这么任性妄为!
当时,任振堂甚至理解了黄济,理解了黄济想要造反,取代皇帝的做法。
这个九五之尊,也太令人失望,辜负了万千臣民的期望了。皇帝只看到他手中的权力。
之前,天离国的大军占领归元城,横扫东南时,任振堂就对此捶胸顿足过。
那时候,老皇帝本可以调动京城的羽林精锐赶往挽救败局,他却没有这么做。
朝堂上有的是大将可以派遣,他却派出陈辅的草包侄子。
也就是林宇和太子在归元城内死战不退,最终化险为夷,否则,大楚有灭国之危。
那时候任振堂内心就无奈,恼怒,悲愤种种有之,现在只不过有了宣泄的出口。
他算是彻底看清老皇帝的真实面目。
既然动了手,就意味着抗旨,今天的事不可能善了,注定了钦差等人不可能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