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清楚皇帝想问什么,但他自认做的天衣无缝,根本不怕询问查探,就浑不在意地点点头:“父皇想问什么,儿臣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旁边的郑贵妃,见到三皇子的做派,已经清楚他会如何的做了,心中彻底的绝望。
她忍不住看向太子和林宇,但两人全都目不斜视,根本不搭理她眼神的示意。
郑贵妃一颗心沉了下去。她明白,自己错过了所有的机会。
太子再宽大,也不会放过在关键时候,险些会让他一蹶不起的罪魁祸首。
老皇帝目光炯炯,问三皇子:“朕问你,你有没有勾结大晋朝,为争皇位,出卖了大楚?”
老皇帝这声的喝问如雷贯耳,但三皇子早就有了对策,并不害怕。
“儿臣不懂父皇的意思,儿臣对父皇,对大楚,绝对忠心不二,天日可鉴,自儿臣镇守北境到如今,从来是恪尽职守,不敢丝毫的大意,更不曾出卖过大楚的丝毫利益!”
说着,他瞥向了太子和林宇,阴声道:“若是有人在父皇面前想污蔑儿臣,那说明他们就是大楚的奸臣,还请父皇圣断!”
林宇听了一阵冷笑。
三皇子的演技相当可以。但自己今天可是准备了一份大大的惊喜,哪怕三皇子的演技再高,可以获得奥斯卡大奖,也要中了招。
“你口口声声,说你对我大楚朝廷,对朕都忠心耿耿,那再问你一句,大晋使团遭刺一案,是不是你指使的?”
老皇帝死死盯住了三皇子,三皇子却不屑地冷笑:“父皇,此事绝对与儿臣无关,不知是谁竟然散播了此等的谣言。”
“那天大晋使团遇刺,我麾下的北境军得知了消息,即刻前去营救,不料反而损失惨重,据说刺杀的队伍里竟然出现了缅州军,也不知谁个贼子调动指挥的……”
三皇子看向林宇,目光狠厉。
“缅州军才是前去解救使团的兵马。三皇子,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北境的兵马,到底是不是来行刺的,稍后便知。”
“但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先查明行刺使团的直接案犯!”说完,林宇扭头看向郑贵妃和冯宝等人。
这二人闻言都是神情大变,脸色灰暗。
“林司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说,是我派人刺杀使团?”冯宝大声的叫嚣,实际上已经心虚到了极点。
林宇没说话,却对佑皇司的众人拍了拍手,顿时,数名刺杀使团的东厂高手被押了上来。
这几人垂头丧气,冯宝一眼就认了出来,脸色顿时大变。
林宇看了东厂之人一眼,又冷笑着看向冯宝:“冯公公可认得他们几人?”
哪怕到了此刻,冯宝还想挣扎:“林司长带上来这些贼人是何用意?!我不认得他们,总不能你随便找来些黑衣人,说他们刺杀了使团,就可以栽在我的头上了?”
见冯宝这想顽抗,林宇只觉得好笑:“冯公公,你这么抵赖就没意思了,你不妨起身看仔细些,你可是东厂的督工,竟然下辖的东厂二当头,实在是思之令人发笑!”
林宇走出来,拍了拍被按在地上的那位东厂二当头,那人慌忙抬头,指向冯宝:“启禀陛下,就是他命我们刺杀大晋使团的,还说事成之后就有荣华富贵,这全都是冯宝的阴谋!”
冯宝慌了神:“满口胡言,他分明是血口喷人,陛下,您万不可听信奸人的谎话啊!”
然而老皇帝又不是傻子,这个东厂的二当头,是宫中的刘公公,皇帝知道的,现在看冯宝抵死狡赖的模样,皇帝简直怒上心头,不可遏制。
“住口!”他冷冷看向冯宝。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狡辩,真当朕是瞎子还是聋子?”
冯宝吓得噗通跪倒:“陛下,我没有狡辩啊,奴才被坏人欺骗,才犯下大错,其实这是……”
他刚想将手指向了郑贵妃和三皇子,老皇帝竟然快步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快来人!”老皇帝喝了一声,想要命人将冯宝押下去。
“陛下且慢,既然冯公公要指出幕后的真凶,总要让他把话说完罪吧!”林宇悠然地道。
他清楚老皇帝这么做的用意,无非是让冯宝闭嘴,好保住郑贵妃和三皇子。
对老皇帝来说,他此刻虽然厌恶郑贵妃三皇子等人不顾大局,损害大楚的利益,可他还是有些舍不得郑贵妃这少见的尤物,并且也需要三皇子继续制衡太子。
哪怕局势已然失控,他仍抱着最后的幻想。
可林宇并不想给皇帝一个机会,冯宝听到林宇的话,也明白眼下就算皇帝说了都未必算话,想活下去,必须将他人也拖下水。
“谢陛下,谢过太子!”不等皇帝开口,冯宝急忙地磕头。
“奴才之所以做出这等事,全因为郑贵妃的指使,她一直不甘心太子继位,想着让她的七皇子上位,所以就铤而走险,和三皇子联手,想刺杀大晋使团,使大楚朝廷陷入了险境!”
“一派胡言!”郑贵妃恨恨看向了冯宝。
“该死的奴才,你为活命居然诽谤本宫?”她立即站出来,向老皇帝跪倒。
“请陛下明鉴,臣妾绝没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