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就见东恒来到她身边,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润、关切: “刚才赵老先生来电话,说还等着你切磋琴艺。” “好,这就回去。” 陈善宁迈步往外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东恒为她开车门,照顾她坐到后座。 开车时,他目光不时从后视镜看她。 “阿宁,你不必太难过,其实宗先生他……” “放心,我不是为爱寻死觅活的人。” 陈善宁打断他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其实现在的结局挺好的,我刚才在去的路上还在想、如果真和他在一起,往后怎么治疗应激障碍。” 虽然目前她的应激状态好了,但往后宗厉每坐一次飞机出行,她肯定会控制不住患得患失、担忧害怕。 她说:“累了这么久,接下来我只想好好经营好公司,安安宁宁生活,让家人在天之灵不再为我担心、心疼。” 东恒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 深秋了。 路边一棵棵银杏树叶子枯黄,放眼望去全是凄凉。 地面的枯叶被车碾压而过,又被风带起,飘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