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师父他们离开后,陈善宁才看向宗厉,不悦皱眉: “堂堂宗先生也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这可不是一个财阀集团掌权人该做的事!” 明明在楼上主动说让她离开,现在又让她留下…… 宗厉屹立,一身巍然: “老人家生命垂危,如何反驳?况且……” 他目光落在陈善宁身上,深邃的眸底腾起两分威严凌人: “东老先生说得有几分道理,你真想耽误东教授的终身大事?” 陈善宁当然不想,“这是我们师门的事,我就算不跟着师父,也不该留在这别墅。” “陈小姐若有意见,去与东老先生商谈。” 话落,宗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似乎很匆忙,径直迈步离开。 陈善宁:…… 他都那么说了,她还怎么和师父交谈? 如今唯一的办法…… 她目光落向远处的别墅。 师父和东恒已经离开,那些摄像头也撤了。 既然师父天天忙着带大师哥相亲,自然没有时间管她。 陈善宁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直接离开。 但…… 林寒走进来说:“少夫人,你可万万不能离开,刚才我看到东老先生走时,在不远处的路口安了好几个监控。” 陈善宁皱眉,她记得师父离开时,并没有做什么举动。 抱着怀疑的心态,她下楼四处探查。 这一看才发现、整栋别墅的出口,全安上小巧的隐形摄像头。 不论是正门还是后门,亦或是一个偏门,但凡是出口,都有监控。 师父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方? “少夫人,你忍几天,先生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可以与你一同回去陪东老先生。 现在惹老先生生气,实在不值得。” 林寒好言相劝后,叮嘱:如果“有什么事尽可告诉宋管家,她会安排好一切。” 说完,林寒恭敬低头后离开,还在陈善宁注意不到的角落,又偷偷安装了几个监控视频…… 陈善宁连行李也收拾好了,此刻却只能站在偌大的别墅草坪,眉心微蹙。 师父离开,宗厉也不在,还要她在这里待几天? 师父真的是…… 别墅里的宋管家和15个女佣围在一起,她们一直不能靠先生和林特助太近,所以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 此刻全在窃窃私语: “今早我听先生说、只是和她逢场作戏,让她尽早离开。” “可先生都离开了,她竟然还留下?” “这么大的别墅,她会舍得离开吗?好不容易攀上高枝呢!” “可不是,宗家是东国唯一的真正的财阀世家,富可敌国,她这种乡下女人最想嫁了。” “切、爱慕虚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群人看陈善宁的目光十分鄙夷、厌恶。 殊不知…… 陈善宁之前在南城被宗厉害得听力受损后,特别调配后药物,提升听力。 如今即便她们是小声的低语,也全落在她耳中。 陈善宁转过身,目光悠悠落向别墅里的一群佣人。 四十多岁的宋管家立即和一群女佣收起议论,揶揄地看向她: “咱们尊贵的宗太太可是有什么吩咐?” 陈善宁淡漠道:“这些天不必麻烦你们照顾我,权当我不存在,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就行。” 扬出话后,她迈步径直上楼。 众人看着她清宁的身影,皱了皱眉。 还以为她会狐假虎威、像个暴发户一样奴役她们,可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不仅于此…… 陈善宁提起自己小小的行李箱下楼,迈步朝着后山走去。 这三天和宗厉相处时,她无意发现后山有个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套房。 由于种花种草泥土甚多,别墅的花艺园丁只能住在这边。 但最近请假回家,短时间不会回来。 一层楼的纯白小套房远离前面盛大的别墅,坐落在山壁脚下,加起来总共只有七十平方。 还有一个院子,摆放各种花艺用具、开放式厨房等。 陈善宁看了眼,很满意,对跟来的宋管家说: “这几天我住这里,你们每日把食材送来就行。 除此之外,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用过来打扰。” 宋甄丽惊愕地睁大眼睛: “你说什么?你住这儿?” 连不远处的女佣们也诧异无比。 陈善宁这种攀权附贵的乡下女人,一辈子没有住过大别墅,不是应该想住在前院别墅嚣张快活么? 陈善宁目光落向宋甄丽:“如果你听力不好,我可以给你开副治疗耳部疾病的药。” “没……” 宋甄丽暂时拿不准她的性格,不敢多说,只能应下离开。 她和其她女佣相视一看,皆从彼此眼中看到冷笑。 这女人肯定是在故作姿态、假清高! 哪儿有人放着那么大的别墅不住,去住小破屋? 多少女人巴不得嫁给先生,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指不定过不了半天就要露出破绽! 却没想—— 陈善宁真的在小屋里住下,换上干净的四件套,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摆在工作桌上。 她先处理了些公司的事,随后联系孙博渊: “我开通了视频网诊挂号,你在门口挂块牌子,打印出二维码,让你们治疗不好的疑难杂症患者扫码即可。” 孙博渊激动地问:“四小姐,你这些天还没忙完嘛,的确好多人慕名前来等你看病呢!” 陈善宁想到师父的事,敛了敛眸。 “兴许快了吧。” 但她愿意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段时间,让师父永远活着。 只可惜…… 无法陪在师父身边,就多治疗一些人,让师父能够欣慰、自豪。 等师父真正百年后,第一时间与宗厉离婚! 当天,陈善宁一直坐在小屋里,通过视频给患者看病。 望患者全身各项情况,结合面诊、舌诊,以及身体情况症状,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