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后,同学们回归校园又开始了正常一日又一日,一天又一天的正常学习生活。
他们的课程还是很着急的往前赶,老师们顶着压力在写教案,同学们也顶着一张张写不完的卷子。
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自己手上的学习和工作,在速度的加持下,他们努力努力再努力。教导组的老师们希望下一年的春季就能开始进行这三年的汇总复习,这个时间节点对所有的师生压力还是非常大的。
老师们压缩了课后的时间,又想着办法去占据同学们唯一可以自由的体育课。
好几次的体育课,不是体育老师生病了来不了, 就是体育老师家里有事情,总之语文老师, 数学老师,他们总是有关于体育老师的一堆理由。
同学也会抱怨,体育老师哎,搞体育,哪里那么容易会生病。主课的老师总是拿我们这些孩子当小猴子一样欺骗。真的要被气死了。
有些实在气不过的同学,还会跑到严俊那边, 请严俊去体育老师办公室门口去观察实情,确认体育老师是否真的不在办公室。
这帮可爱的孩子,钻牛角尖的时候,就是没办法想起来,老师想尽办法让他们多学一点知识,让这群孩子拿到进高中的入场券。
毕竟每年的中考也是非常残酷的,有一小半的人会被中考分流出去,分去的学生,有些就不上学了,出去会上班,等过几年就会结婚,很早就吃了生活的苦。
有一些同学可以进入职业学校接受教育,出来找一份工作,相比没有上学的同学会好一些。
另外的一部分进入高中下校园,进行三年封闭式的学习,三年后的高考成绩会决定他们未来的发展方向。
对于教初级中学的老师们,有哪个会不希望自己的学生都能得到进入高中的入场券呢?
现在说那些“小镇做题家”的人,没有经历过这一些孩子的辛苦, 没法体会能有题做,对那些青春年少的孩子来说,那是多大的幸福。
严俊去找体育老师的事情,被班主任老师和李老师发现了。李老师把李俊带回了教室,这一次他当起了他自己。他不是程真、林晓意等人的班主任, 也不是教导主任,更不是他们的英语老师。 他只是他自己。
他说起了自己经历,“我出生于六七十年代,和你们的父母差不多大小。我出生在无比偏远的四川山区,汶川地区。那边有太多的高山,真的很落后, 也很贫穷。 那边还有很多少数民族的人民,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那块地方。 我从小就刻苦学习, 和你们一样大的时候, 我比你们更努力,只为考上大学。 我的人生已经见识过了贫穷, 见识过了行路难,见识过了读书难, 见识了太多的东西。 经历了那一些,我能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山区走了出来, 走到了你们苏南的这座小城市, 我是很荣幸的。
李老师,他用自己的多年经验指导着孩子们的前进,用多年所学教导孩子,如何学习,如何做人,很好的做到了传道授业解惑。
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同学们,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听完了“又爱又恨”的李老师故事, 同学们更有动力学下去了。
就连孙怡这个不怎么爱学习,临时抱佛脚的学生,都被李老师的话感动到,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晓意,没想到李老师的经历那么苦,原来这个黑漆漆的老师,也有温柔的一面。”孙怡一边哭,一边拉着林晓意的手臂,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林晓意的衣服上。
“好啦,你看看你的样子,还不如拿起书本好好的学习,现在要少听课, 少八卦,多学习。知道了吗? 另外把我袖子上的鼻涕弄干净,不然我的衣服你就得带回家洗了。”林晓意小小的表达着她的不满。
严俊听完李老师的话,仿佛也穿越到了过去,他也能体会李老师的良苦用心了。 下次我再也不被人怂恿去找体育老师了,他内心坚定地思考着,再说我们每天早上都有20分钟的跑步运动,也算是可以了。 不能浪费最后学习的时间。
只有程真,他是真的很淡定的在复习,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不知道他内心怎么能做到这么坚定。 那些个独自学习的岁月,他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经历过来的。
林晓意靠他那么近, 从来也想不起来去问问他,他到底用了何种方法坚持学习的。
怎么说呢? 也许当时的林晓意实在太幼稚太傻,也许当时的程真也真的不会表达他自己,哪怕有一个人多问了一句,面对他们的可能就不是分别。 当然那是后话。
这一刻,他们还是在奋斗, 一个有了非常明确的目标, 一个懵懵懂懂就知道刷题。
林晓意的语文成绩依旧不太理想, 中考必考的历史和政治对她来说好像也不是很好。天啊, 她好像只对数理化和英文感兴趣, 那一年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短板。
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拼接木桶最短的那块木板。林晓意的短板从语文,延伸到历史和政治, 她那一桶水,注定就装不了多少。 只是那时候的她全然不知,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何地,一切都迷迷茫茫。
她是个内心不容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