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柔立刻将药丸从小瓷瓶里面倒出来一粒,直接给齐苏桐喂下了。 “要不,我们别去找江姑娘了吧。送你回王府吧。你这样,身体不行呀。” 陈柔柔对着齐苏桐小声地说着。 齐苏桐自己靠在马车上,他双目紧闭,紧皱着眉头。 他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他对着陈柔柔有些痛苦的说道: “药给我,直接去。” 陈柔柔无奈地将自己拿在手里的小瓷瓶,直接放到了齐苏桐的手上。 他看着眼前被毒折磨的齐苏桐,十分的担忧,又是无奈。 他眼前的这位王爷,那是十分的任性。 他说要去,那就是一定要去的。 于是陈柔柔让齐苏桐直接躺在了马车里面休息,他则是坐在了马车的外面,和天枢一起赶着马车,继续赶路。 “你家主子啊!真是拿他没办法!” 陈柔柔无奈的对着天枢说道。 “我们赶快一点,江姑娘有办法救王爷的。公子放心。”天枢于是拿起了马鞭子,对着马屁股就是狠狠地抽了一下。 “哦?那个小女娘,她可以救王爷?” 陈柔柔听到齐苏桐说的话之后,立刻目瞪口呆。 “嗯。前几天,王爷毒发,庾夏大夫没在,我去请了江姑娘,让她试了一下,结果王爷好转了。” 天枢如实地对着陈柔柔讲述着江婉若的故事。 “那快点,快点!”陈柔柔说着,便对着马车里面喊了一句:“王爷,我们马车跑快一点,有点颠簸,你忍耐一下啊。” 马车里面的齐苏桐没有出声,此时的他,嘴里狠狠地咬着自己衣服的袖子,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随身携带的小瓷瓶。 那是江婉若随身带着的小瓷瓶…… 齐苏桐的喃喃的说道:“婉儿,等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自己,就想快点去江婉若的身边。 明明这几日,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为何现在又毒发了? 齐苏桐在马车里面,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是在想着自己又毒发这件事情。 况且这两次毒发的日子,还距离得这么近。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多时,齐苏桐就慢慢地睡着了…… 天枢和陈柔柔赶着马车,经过了剧烈的奔波之后,终于到达了秦府。 天枢到了秦府之后,立刻下了马车,对着门口的家丁说道: “请问江家三姑娘现在可在秦府?” 家丁一看陈柔柔的马车的规格,那就不是普通人家的马车。 再加上天枢一身的侍卫服,自然是英气不凡。 但是家丁又看了一眼,在马车上面坐着的陈柔柔,此人在伸着自己的胳膊,然后还锤了一下自己的腰,自言自语的说道: “哎呀,我的腰啊,太累了……” 陈柔柔看着眼前的家丁一直在盯着他看,于是他对着家丁声色俱厉的说道: “你还不赶紧去禀报给江三姑娘,就说七王爷来了。你还在这看什么?” 家丁一听陈柔柔说的话,直接被他吓傻了。 “去啊!”陈柔柔看着在原地吓傻的家丁,一动也不动,继续对着他又喊了一句。 “是……”家丁说着转身就往秦府里面跑去,结果还直接摔倒了,趴在了地上。 然后家丁立刻又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往秦府里面跑。 家丁,他见过最大的官,除了之前的秦太医,就是他们这里的县令,如今来了一个什么王爷。 王爷是啥官,他不知道,也没听过,也没见过。 见过是肯定没见过的,因为吴阳王朝,目前,就只有齐苏桐,这一个王爷,他又怎么会见过呢。 别说是他了,就连他家老爷,秦正的弟弟,秦远,那也是没有见过的。 秦远只是从他哥哥的嘴里听过,齐苏桐,这个王爷的名字。 秦府,正厅…… 江婉若和秦远,还有秦远的夫人钱氏,秦远的儿子秦文白,女儿,秦符霏,都在正厅里面喝茶。 秦远是秦正的亲生弟弟。 但是秦远这个人,从小不喜欢医术,不喜欢入仕,不喜欢练武,独独喜欢经商,赚银钱,闲暇时,喜欢作画,练字。 士农工商,商是最底层的。 但是秦正的父亲,当时没有强制秦远去入仕和学医,再加上秦正在太医院里面,见到了官员们入仕之后的明争暗斗和结党营私。 今日你可能高官厚禄,也许明日就成了阶下囚,甚至还会殃及满门,丢掉性命。 所以,秦正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知了自己的父亲,所以秦正的父亲,对于秦远,就是放任自流的状态了。 后来,秦远娶亲,娶了同为商贾之女的钱氏,两个人倒也是和和美美,琴瑟和鸣。 后来,秦远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银钱自然是不缺的。 秦远为了自己的哥哥,出银钱在秦府附近开了一间医馆,叫南乡医馆。 南乡医馆主要还是以治病救人为主。 庾夏,是南乡医馆的掌柜的。 庾夏如果去了王府给齐苏桐看诊或者是外出游历,医馆就由庾夏的徒弟,齐仁接手。 江婉若的身旁还站着天漠,充安和秋夕。 她们一行人刚刚祭拜完秦正回来,正在正厅里面喝茶聊天。 下人这时候立刻一瘸一拐地跑了进来。 对着秦远就直接跪下说道:“老爷,外面说……说……说……” 正厅里面所有的人,都在盯着眼前的这个下人看着。 “你不要着急,慢慢说。”秦远对着眼前的下人说道。 秦家人对待下人,很是宽厚。秦远见到下人这样慌张,也不训斥他,反而让他慢慢说。 “老爷,老爷,外面来了一个爷,看着好生好厉害的,说是找江家三姑娘的。” 下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话。 “什么人?”天漠听到下人说的话之后,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他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