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路其安像是能游刃有余应对所有事,包括调情,眸中没有汹涌激烈的波澜,只含着温润的细雨,柔得似要融化人的骨血。
莫识惊诧于他突兀的亲昵,下一秒又被那家伙的目光迷惑,竟不推开。
只是睡意遭扰,散漫地抬目。
他生了副薄情相,眉眼冷淡而凌厉,即使本身不带任何情绪,看着也有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难以接近。
“想亲你。”焰火声和心跳声交缠在一起,路其安藏匿起攻击性,软着嗓子央他,“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观众。”
没有摄像头,没有观众。
好像哪里的锁有了松动迹象,莫识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现在不是在演戏,他在做自己。
什么才能叫“自我”,他不懂。晕乎乎的莫识问另一个晕乎乎的莫识:“你想亲路其安吗?”
想的。
第一个吻轻柔地落在额头,接着是眼尾、脸颊、唇角…焰火表演结束,最后的烟花消弭,归于平静的黑暗的刹那,路其安轻轻咬住莫识的喉结。
轻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仅有一阵痒意骚动,引得人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