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永生去世之后，从不下地的秦裳也开始下地干活了。
家里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打理的井井有条。
就这样过了一年，秦裳也逐渐从悲伤的气氛中走了出来。永生在世时，家里最大的收入就是永生维修电器挣的。
现在他去了，家里重要的经济来源也断了。单靠种地没有多少收入，日子就过的紧巴巴的。最要命的是当初的贷款也到期了，银行已经来催了好几次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顾老六也是焦头烂额。
很快他们家的情况村里就都知道了。这时就有人动起了歪心思，打起了秦裳的主意。
村里有个光棍，叫顾学昌，年纪四十岁上下，一直没有娶下媳妇。人倒是老实肯干，为了娶媳妇也攒了不少的钱。
知道了顾老六的情况以后，就托人去给这个老六说：只要让秦裳嫁给他，他就帮忙还了欠银行的钱。
总共贷了一万五千元，永生还了三千，现在还剩下一万二。
就是这个提议让顾老六动心了。他认为凭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也还不上这笔钱了，当初贷出来也就是指着永生还的。
他不好给秦裳说这话，就叫上来人一块去给秦裳说。
秦裳听后说道：“我不愿意，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嫁人了，我把儿子抚养长大就可以了。”
“要是觉的这笔贷款还不上，可以转到我名下，我一点点还，早晚能还完。”
“就算我死了，我的儿子也可以接着还，我说到做到。”
来人劝了半天，秦裳就是不同意。
按理说，这事就这样结束就行了，钱的事再想办法。没想到顾学昌贼心不死，顾老六也是蠢蠢欲动。
在没有经过秦裳的同意之下，找了个中间人就把这事给定了，瞒着秦裳接受了顾学昌的一万两千元还给了银行。
在他们看来，哪个女人能离得了男人，只需要找个时间让俩人把事办了就行了，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她不同意。
不同意，不同意到时候就来硬的，也不怕她不同意。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嫁女儿，没听说过嫁儿媳的。
三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谋划了瓦罐村最肮脏的一件勾当。
顾老六收了顾学昌的钱，答应一月之内把秦裳送进他的被窝里。
当秦裳知道这件事后，她愤怒急了，大骂顾老六不是人。
顾老六说“钱是娶你时欠下的，就应该拿你来还。”
“听听，你说说道这是人话吗，也不怕寒了你儿子的心。”
“我儿子已经死了，活人还要过日子，我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就把我卖了，我儿子怎么办，你个老畜生。”
“人家说了，连儿子一块带过去，改姓也行。”
“改你妈的p。你个老畜生。”
秦裳破口大骂顾老六，宣泄着自己心里的愤怒。她原本想着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把儿子抚养长大。没想到他来了这一手，简直畜生不如。
面对秦裳的强硬态度，顾老六一时也没有了办法。钱已经还给银行了，也退不出来了。
在顾学昌的不断催促之下，这个老六干了一件更是猪狗不如的事。
在一个漆黑无月的夜晚，他居然把顾学昌放进了家里，让他悄悄溜进了秦裳的房间。
就在这天他打发自己的媳妇带着孙子回了娘家，还偷偷弄坏了秦裳房间的门锁。
这个顾学昌还算有点良知，进去之后就主动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把秦裳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很快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面对一丝不挂的秦裳，他没有来硬的，只是不停的诉说着自己挣钱多不容易，他有多喜欢她之类的话。
“你走吧，我不愿意。”
顾学昌就出去了。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秦裳，答应顾老六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倾诉的机会而已。
面对这样的羞辱，秦裳想立刻死去，但是她的儿子还不到两岁，她放心不下。
接下来的一年当中，顾学昌一直没有死心，在顾老六的帮助下好几个晚上来过秦裳的房间。
终于，在1989年的最后一天，她决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