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能掩盖沉沉的死气。
打扮结束，她吃了小半碗蔬菜粥和两块桂花糕就出门。所有未举行成年礼的皇女、皇子都住在宫内，定时给皇太君请安。
秦婳跨步出门，还没从正房走到垂花门，额头、后背就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奇怪，现在明明是七月盛夏，为何她觉得冷若冰霜，就连太阳也没有丝毫温度。
“主子，您怎么了？”扶着她的立冬最先察觉到异样，连忙小声询问。
“奴才去唤太医！”立夏转身就要离开。
“不，先去长寿宫。”秦婳说完，只觉得喉咙很痒，不小心咳了出来。
“血……”
宫女看到她咳血吓得脸色惨白，再不受宠的皇女一旦出事，伺候的人轻则打板子，重则处死。
“奴才去安排轿子，还请主子稍等片刻。”立秋很快做出决定，尽管长寿宫距离不远，但以主子的身体状态走过去很困难。
秦婳点点头，轿子很快被轿娘抬过来。
在皇宫，伺候人的细致活大多由年轻男子去做，粗活以及侍卫由女子承担，因为她们的身体更强壮，力气也更大。
不过皇女除外，她们的贴身侍从都是女子，以免从小受到诱惑，不利于学业。
只是男女在一起容易引发混乱，故而想做宫女就必须服下某种秘药。这种药会让她们变得清心寡欲，甚至无法生育后代。
做宫女要么是家境实在贫困活不下去，要么就是罪臣的家眷，不允许孕育后代。
宫女要么做粗活，要么伺候皇女，人数很少，仅仅是宫男的十分之一。毕竟绝嗣的人太多不利于社会发展，人口增加。
秦婳坐在轿子里，心脏砰砰砰直跳。没有人不怕死，尤其像她这样忍辱负重多年，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
真是太可笑了，早知今日她还忍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