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书棋躲到院子里的梧桐树后,书墨扶着公子进屋。他想不明白公子这么好的人,正夫郎为何下得去手?
外人都说他贤良淑德,我呸!
“哐当”一声,大门被小厮狠狠推开。
“李淮安,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竟敢私拿库房的东西,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徐氏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仿佛要撕了他。
“我没有私拿库房的东西,还请父亲明查。”李淮安的声音不自觉颤抖,他紧紧咬住嘴唇,好让自己维持体面。
“给我搜!”徐氏一声令下,小厮们像土匪一样呼呼啦啦一拥而上翻箱倒柜,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爹,大哥昨天偷偷跑出府,肯定是把咱们府里的宝物偷偷拿去送给姘头。”
“淮思慎言,姘头可不是什么好词。”
“二哥教训得是。”
姗姗来迟的两人分别是14岁的李淮定和10岁的李淮宁,他们都是李淮安母亲跟徐氏生的孩子,备受宠爱。
“岂有此理,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把他给我关进祠堂,任何人不许探望!”徐氏勃然大怒,李淮安竟敢偷东西。
李淮安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兄妹俩,镇定地说:“如果父亲要找珠宝首饰,那就问问您的好女儿,她昨日在赌坊潇洒得很。”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昨日跟在郊外射箭,爹别信他。”李淮宁结结巴巴。
“哦,那是谁拿金手镯、金簪抵押?父亲只管去赌坊一问便知。”
“李淮宁,我等会儿收拾你!李淮安,你昨日出门没向我请示,怎么?连规矩都忘了,给我去跪祠堂,罚抄《男戒》十遍!”
“您昨日参加宴会不在府中,我提前向祖父请示过,不知哪里没守规矩?”
“好得很!”
徐氏拽着儿子、女儿气呼呼走了,李淮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十岁父亲去世,母亲把心爱的小侍扶正。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万幸祖父不喜母亲,也不喜欢徐氏。
祖母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跟死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母亲;二女儿跟第二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姨母。
李淮安被徐氏囚禁、抽打、罚跪的时候,母亲从未替他出头。为了活下去,他只能依附祖父,支持姨母继承国公府。
“公子,您跟苏姑娘约好见面,明日要去吗?”书墨边收拾东西边问,书棋也竖起耳朵偷听。
“当然要去。”李淮安目光坚定。
整理好衣服,他去给祖父请安,然后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向他汇报。即便不汇报祖父也会知道,因为书棋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