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银子拿到手,虽然不算多,但对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灾民来说却能救命。
她决定自己派人去赈济,这样才能确保每个铜板都落到实处,而不是进贪官污吏的口袋!
不能用自己的名义,否则女帝、皇太女都会怀疑,思来想去只能用女帝的名义。
“难得你有这份心。”女帝笑着说。
“女儿只想尽自己的孝心,顺便积点福德,如此便心满意足了。”秦婳努力卖乖。
秦婳离开大殿,女帝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醒悟得太晚,寿命又太短,可惜了。
去云州的人选,秦婳毫不犹豫选指挥楚燕。以防万一,再让她带二十名护卫。
出发前,她对楚燕说:“所有银子必须亲自发放到最需要的灾民手中,这是第一个任务,本王希望你能圆满完成。”
“请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辱命!”楚燕本就是穷苦出身,对于救灾这种事无需多言。
第二天一大早,楚燕带着队伍出发。
秦婳询问其他护卫,是否认识身手不凡的男子?金凤闻言说认识两个,以往跟她一样是贼,如今是茶公子。
所谓茶公子,就是茶馆中专门煮茶斟茶的俊美公子。
“你现在也是贼,若非梁田反应快,本王不知被盗多少回?”秦婳庆幸自己挑了梁田,天克金凤这样的贼人。
常言道,眼睛难以骗人。
见到金凤后,她深切意识到这句话的错误,眼睛最会骗人,唯独手不会!
你看大街上的贼,一个个眼睛比谁都理直气壮,然而手在干嘛?
在偷东西!
秦婳允许金凤继续偷,但偷谁由她说了算,否则送回护卫营。要知道送回去结果不是被开除,就是降为普通士兵。
金凤害怕,只能努力克制自己。
秦婳来到茶馆见两位茶公子,张遇、何缘。两人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张遇容貌普通,何缘妖娆妩媚,不过手都干干净净。
张遇擅长用毒,何缘擅长用暗器,两人武艺都不错,对付寻常女子没问题。
秦婳把张遇带进宫,先让赵管事调教几日再送去父亲身边。何缘容貌太盛,进宫容易被针对,过段日子送去李淮安身边。
晚上回到春阳宫,玉笛笑盈盈走说:“殿下,奴才为您更衣?”
玉萧也不甘退让从后面挤过来说:“殿下,奴才已经把床铺好了。”
“下去吧,叫立冬进来。”
“是。”两人咬咬牙退出去。
皇太君要求他们在康亲王离宫前侍寝,否则就去冷宫伺候那些发疯的人。
玉笛、玉萧很害怕,每天都努力诱惑,可惜从未成功。按理说康亲王已经长大,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为何从不找人侍寝?
是不懂,还是不行?
刘果看着啧啧称奇:“咱们殿下真是坐怀不乱,木人石心。就他俩妩媚动人的模样,我看着都忍不住流口水。”
“闭嘴,殿下岂容我等私自议论!”立冬沉声呵斥她。
晚上秦婳让玉笛、玉萧留下过夜,奈何还没开始,她便情绪激动地晕过去。
太医过来诊治,含蓄地提醒她暂时不可行房,否则对身体恢复百害无一利。
秦婳以不利于身体恢复为由,堂堂正正把两人安排到外面伺候。
十月初,清晨云彩如薄纱般轻盈,阳光穿透云层,如同金色的丝线洒落大地。
秦婳来到承福宫拜别父亲,今日是她正式离宫开府的日子。往后出入宫廷需要得到女帝允许,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
“父亲,女儿能够长大成人,全仰赖您多年的抚育教导。您的大恩大德女儿无以为报,只求今后能侍奉您终老。”
“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够了。”
“我会的,您放心。”
父女俩吃过早膳,秦婳便离开皇宫。
康王府离皇宫十五里,步行一个时辰就到,骑马更快。正门悬挂女帝亲笔题写的“康亲王府”四个烫金大字,两侧有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上午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云,宛如海中翻滚的浪花,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恭迎康亲王进府!”长吏孙承敏率领王府官员在门口恭敬地迎接。
“恭迎康亲王进府!”副指挥金凤带领士兵们在一旁列队迎接。
“恭迎康亲王进府!”总管朱芳领着仆从迎接。
秦婳翻身下马,环顾所有人。
她把赵管事晋为副总管,立冬晋为管事,刘果晋为一等侍女,其他人保留原职。
想要管理这群人不容易,当初春阳宫伺候的人不过二十五,就有人敢报假账、偷东西、拉帮结派甚至栽赃陷害……
现在不算府兵,光是仆从就多了十倍,还有那些老滑头的官员,想想就觉得头痛。
不过这些事以后再考虑,今日开府宴最重要,这将是她独立的第一步!
秦婳跨过火盆,大声宣布:“流水席摆上,康亲王府正式迎客!”
“是!”众人齐声回答。
在总管朱芳的引领下,秦婳从正门踏入府邸。穿过垂花门,庭院东侧建有精致的花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