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缘捏住三丑的下颚喂了颗黑色药丸,不久三丑便睁开细小的眯缝眼,五脏六腑好像被火烧一样,痛不欲生,她想要挣扎,奈何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捆住。
“把你做的脏事老实交代,否则——”何缘咧着嘴笑,手里捏着一瓶毒药。
“我说,我说,有人花三百两银子请我奸淫这间房的公子。”三丑吓得半死,她无恶不作,贪生怕死,没有任何优点可言。
“可我记得有个叫大妞的给你四百两银子,命你奸淫另一个房间的人?”何缘把冰冷的匕首贴在三丑脸上,似乎在找合适的位置下刀。
“大妞那个赌鬼只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当然没同意。求您放了我,我跟那公子无冤无仇,就是拿钱办事。”三丑不停求饶。
何缘嫌吵,用鞋子堵住她的嘴巴。
这会儿雨已经小了,风也渐渐停息。
何缘敲了敲窗户,随后把审问结果告知李淮安,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他说了不算。
李淮安气得浑身颤抖,书琴是徐氏的人自然乐得看他受辱,但书棋跟他整整三年!
今晚若不是有何缘在,三丑岂不是得逞了,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李淮安过了好久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告诉她想活命就做三件事:第一回禀徐氏计划成功了,第二砍断大妞的双手,第三奸污徐氏!”
何缘把话带给三丑并告诉她,做完一件事给一次解药,若是不按时吃必死无疑。
三丑阴沟里翻船又气又恨,奈何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只能认栽,好死不如赖活着!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
书琴和书棋冻了一晚上头重脚轻,别说伺候人,连路都走不稳,歪歪扭扭,看着就很危险,仿佛风一吹就倒。
国公府一等小厮平日不干粗活,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别说吹一晚上的风,半个晚上他们也受不了。
好在吃了早饭,身体慢慢热起来。
书琴悄悄跑到徐氏那里禀报,三年前他母亲病重,是徐氏给二十两银子救命,所以他愿意为徐氏卖命。
书棋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公子,是奴才该死,奴才办事不力,识人不清。谁曾想那恶人拿了银子不认账,现在如何是好啊?”
李淮安看着他虚情假意的眼泪就觉得好笑,不过现在还不能发作,于是压低声音道:“你确定把四百两银子都给了三丑?!”
“……是,奴才一分不少全给她了。”
“我要她生不如死!至于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去之后就去刷恭桶吧。”
“奴才谢公子开恩。”
书棋一脸庆幸,这个处罚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小命还在,也没有被发卖出去,还在宁国公府。
不过要尽快杀了三丑,否则事情曝光,就算公子再仁慈也不可能让他活着。
当初他也不想把银子昧下,但姐姐再不还赌债就要被砍断双手。
他也没有办法,至少公子还活着。
书棋一边为自己解脱,一边盘算着如何杀了三丑。他没那么多银子买凶杀人,姐姐太蠢,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了。
用过早饭,李淮安去给徐氏请安。
徐氏看他眼眶通红,面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手腕上还系白布条挡住守宫痣。
低头轻轻笑了,果然昨晚得逞了。
“你这孩子,莫不是着凉了?”徐氏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无碍!”
李淮安咬紧下唇,流血了也浑然不觉。 手中的茶盏被捏得紧紧的,指关节发白,若不是手劲儿不够,只怕要捏碎了。
“那便去观音殿听大师讲佛,昨晚下雨,路上有很多水坑,小心别脏了身子。”徐氏故意强调“脏了身子”四个字。
李淮安猛地抬头,眼底里惊讶、愤怒、不甘、怨恨,无数种情绪夹杂在一块。最后他身子微微颤抖道:“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平时表现得那么孝顺,如今为父亲祈福诵经都不愿意,大哥,你的孝心也太轻了吧?”李淮定冷嘲热讽。
昨晚他睡得很安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氏也不可能把这种私密事告诉他。
李淮安脚步一顿,但什么都没说。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装病给谁看啊?”李淮定很不满。
“指不定是真病了呢?好啦,爹有你陪着就够了,咱们走吧。”徐氏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得通身畅快啊。
下午众人回府,书棋被贬去刷恭桶,众人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这个活又脏又累,都是犯了错的人才干。
老太爷把李淮安叫过去,打算给书棋说说情,毕竟当初也是他身边的一等小厮。
“祖父,我只是罚他几日长长记性,您放心吧,伺候孙儿这么久了,我还能真让他刷恭桶啊?”李淮安笑盈盈解释。
“那就好,他能管人能管事,以后跟你去康亲王府也算是一大助力。话说这次没出什么事吧?”老太爷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休养,故而三丑的事瞒着他。
“放宽心吧,我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中招。”
“咳咳咳,唉,我老了,这天气一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