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关系了,希望你们副台长能给个面子,破例让你接一次商业主持。”
陈艺有些担忧的回道:“我太了解我们领导的脾气了,在他身上就没有破例这一说,而且他真的不是一个很给面子的
人,我们台的员工都知道他是把原则放在第一位的,而体制在他眼里就是最不能改变的原则,否则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卡的这么死……要是前任领导,我这边把情况说明一下也就解决了。”
“是啊,罗素梅都为这件事情跑了一天了,到现在也没有结果,你们领导可真像茅坑里的石头!”
陈艺没有接我的话,但那替我们公司感到担忧的表情却是真切的,她轻轻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内疚。
我又喝了一口啤酒,感慨着向她问道:“你说,在这个社会赚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无论是客户还是你们领导,只要稍稍做点让步,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愁了……我有预感,就这么一件小事儿,最后会演变成要了我们公司命的凶器。”
陈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你要明白:人是这个世界上目的性最强的动物,会做最严谨的判断,而这些判断都是基于自己的利益,所以呀江桥,你不要太指望别人会理解你的困难和痛苦。”
“也是,一个肉体繁衍出一种欲望,你们领导希望维护好体制为自己的业绩添上一笔;客户则希望花费的钱能发挥到最大价值,让自己称心;公司呢,又希望这笔业务救命。说到底,这个局面就是欲望与欲望碰撞后的结果,只是我们公司在这中间太弱势了,所以也就成了最烦恼的一方。”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稍稍停了停,陈艺终于离开了石凳,又对我说道:“你少喝点酒,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休息了。”
“知道了。”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有个快乐的星期一……晚安,江桥。”
“嗯,星期一那天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是想听你在
生日那天对我说这些。”
陈艺笑了笑,然后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下一刻她便离开了我的院子,将夜的寂寞和孤独又还给了我,院子里顿时没有了她轻柔的气息,只剩下夜晚一如既往的漫长。
我想: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就好了!
……
周末的早晨是可以放肆的,我一直睡到十点才起床,天气不错,我洗漱之后便去了陈艺家,用她留给我的钥匙打开了屋门,然后将所有的门窗都打开来透气,又将陈艺那些挂在柜子里的大衣拿出来晒了晒,因为最近的雷阵雨有些多,这些冬天的衣服很容易就发霉。
实际上,陈艺在电视台附近的丹凤街是有房子的,可她父母却对这条弄堂有很深的情结,所以这些年陈艺也随他们没有搬走,我一直认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和补偿。
有时候,想想陈艺终究有一天会搬走,我的心情就会变得非常糟糕,我甚至想过:假如陈艺哪天真的去电视台那边住了,我也要在那边租一间房,不为别的,只为偶尔还能像昨天那个夜晚可以面对面的随便聊聊。
坐在陈艺的房间里,我又将她那些获奖证书和奖杯拿出来擦拭了一遍,她的这些荣誉也一直是我的骄傲,我犹记得:从小学到高中,每次她站在台上领奖时,别人只是鼓掌,我却像个异类似的又喊又叫,好似比自己拿了奖还要开心。
将那些证书和奖杯整齐的摆放好之后,我终于离开了陈艺的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就在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发现一件崭新的皮夹克被摔在院落里,我立刻意识到:就在我为陈艺打扫卫生时,那个昨天被我气走的丫头又来过了,她应该是泄愤似的站在院外将皮夹克扔进了院子里,要不然这夹克躺在地上也不会如此难看、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