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痕迹被爸爸看到,他又该发脾气了。”江稚鱼低声委屈道。
“那时候你就说是潮流,画上去的就行了。”江清清大方支招,看了眼时间,客人马上就要来了,她朝着江稚鱼打声招呼,走了下去。
江稚鱼看着镜子中的非主流,遮瑕膏直接就扔在了桌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楼下传来父亲江城怒火十足的声音:“江稚鱼,死哪去了?还不赶紧下来。”
江稚鱼粉唇勾起,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好戏上场了。
她穿着拖鞋,不紧不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就看见江清清十分殷勤的讨好着沈临渊。
江稚鱼脸色大变,这个人渣怎么在这里?
沈临渊看到打扮如此‘夸张’的江辰他妹,瞳孔骤缩。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江稚鱼率先移开视线,就听见江城的怒吼声:
“你这是什么打扮!人不人鬼不鬼!想把江家脸给丢光了是不是?你丧门星!存心惹我不开心是吗?”说着还不忘和江清清做对比:“你就不能跟妹妹学学吗?清清乖巧懂事,还考上京城艺术学院!你呢!就是一个三流大专生!”
江稚鱼双臂环胸,
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十分厌恶,精神小妹的作风表现的淋漓尽致,犟嘴道:“你懂什么?这是艺术!这是潮流!”
这句话一说,江城气的站起来,扬起巴掌就想往她的脸上扇去。
不料江稚鱼一弯腰,江城直接扇了个空,惯性使然手直接甩在旁边架子的古董上。
江城一张老脸疼到扭曲,随后眼睛瞪大,看着古董摇摇晃晃。
啪——青花瓷瓶子,摔了稀碎。
江城心疼的眼角直抽搐,捂着右手,“你这个逆女!”
江稚鱼警惕看着江城,以免再挨打。
继母王思思看着碎瓷砖也心疼极了,不过还是顶着笑脸说:“老江,你别生气,这就是年轻人的潮流,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情。”说完,吩咐佣人打扫一下碎瓷片。
江稚鱼心中冷笑,这段话要是让上一世的自己听见,估计早就对这位为她“说话”对继母感激涕零。
以为她是真心为她着想,实际上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心如蛇蝎。
江稚鱼得意的扬着下巴,像是找到了知己般,“还是阿姨对我好。”
沈临渊听到这句话,凤眼微眯。
蠢货!
而且还是品味差的蠢货!
“哎呀!稚
鱼,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画上去的?”王思思故作惊讶,围了上去,修长的手直接就触碰了过去。
很显然,并不是画上去的。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显然是计划好的。
目的就是告诉所以人,江稚鱼的私生活混乱不堪。
江伟见状,心中一喜!
李成得手了!他的公司有救了!
不过这个臭丫头,也不能穿这身出来啊,这不是给他丢脸么!
他直接拿起旁边的杯子用力朝江稚鱼砸去,怒吼道:“跟别人鬼混,还敢穿这身出来,你要不要脸?”
江清清趁机说道:“爸爸,那男人离过婚了,好像叫李成,我亲眼看见,昨天他们还一起喝酒呢。”
说完后,她似是反应过来说错话了,下意识捂住了嘴巴,道歉道:“姐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江稚鱼看着她如此拙劣的演技,讥讽道:“没长脑子的你说错话,一点都不稀奇!”
“你个小杂种!还有脸骂你妹妹?”江伟最疼爱的小女儿被骂了,他当然得为了她出气!
江稚鱼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是我爸,我是杂种你是什么?垃圾吗?”
江伟的脸色当即就如调色盘一般难看,他为人
最重面子,当着贵客的面被这个小杂种下了面子,他的尊严不允许,抽出皮带就想抽她。
“够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在场所有人都噤声。
江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江稚鱼鼻子一酸,差点绷不住情绪。
前世唯一一位真心宠她,爱她,希望她过的幸福。
尽管她让爷爷一直失望,但他从未放弃自己。
上辈子,爷爷为了给足她退路,打电话让她回老宅,签订财产转让书,可她到了家,得知爷爷心脏病突发,去世的消息,遗产是王思思母女俩继承。
直到现在,她也在怀疑,上辈子爷爷的死不是意外!
他坐在主位上,浑浊的双眼扫视了一圈,最后在江稚鱼的身上停留,露出慈爱的笑容:“小鱼儿,快到爷爷这里来。”
江稚鱼连忙跑到他身边坐在,乖顺的喊了一句:“爷爷。”
江伟刚要张口控诉江稚鱼不知检点,江老爷子直接道:“我们小鱼儿成年了,和谁谈恋爱是她的自由,而且我相信,她的眼光绝对不可能看上李成,真不知道这些造谣者是什么居心,败坏我们小鱼儿的名声。”
江清清脸色一白,她怎
么可能没听出江老爷子在内涵自己。
她咬紧牙关,这老不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