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红衣男子带回府里,花蔓开始给男人把脉。
男子的体温已经带着一些冰凉,涌动的脉搏显得若隐若现。
渐渐的,花蔓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枝丫凑过来问道:“小姐,这位公子怎么样了?”
“他身上有毒,腿上也有伤,恐怕很是棘手。你去给我购置一套银针。”
这红衣男子身上的毒极为凶险,若是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丧命了。
但是他依靠着自身深厚的内力抵御毒药的入侵,这才让身体不至于完全被毒药侵入。
但是,因为时间太长的关系,现在毒药已经淤积在了经络里面,导致经脉堵塞,其实正常人都没办法行走。
毒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般的药已经难以治疗了。
哪怕是花蔓自己,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不过在皇都里面居然可以伤成这样,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自己这下子救他回来,也不知道会惹上多大的麻烦。
她正做着准备,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之声,赵姨娘的声音格外的尖锐。
“让开!”
门外传来赵姨娘的声音,赵姨娘平日里就管家,虽然没抬正,但是与当家主母权利无二,没人敢违
背命令。
门一打开,赵姨娘闯了进来:“蔓蔓,姨娘知道女孩子长大了总归是留不住的。可是,你到底是已经和翼王殿下有了婚约的人了,居然把别的男人带入闺房,这就有些太逾越了吧?”
“你……”
她还想再说,话语却被花蔓一双无辜的眼睛给堵了回去。
花蔓淡淡的看着她,不慌不满的坐在桌子旁边,正在看一本书。
“姨娘这是再说什么?花蔓听不懂。姨娘这样吵吵嚷嚷的来这里,是花蔓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赵姨娘愣了愣,看了看床榻的方向,却发现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她心中奇怪。
自己安插在她身边的婢女回禀说花蔓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的,那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不死心之下,赵姨娘也不理睬花蔓,仔仔细细的在屋子里面转悠了一圈,却根本没有发现男人的影子。
花蔓洋装委屈了,一双杏眼瞧着赵姨娘,格外的让人怜惜:“花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姨娘误会花蔓会把男子带入闺房。”
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赵姨娘暗骂婢女,面上透露出关心:“还不是一些没用的下人嚼舌根
,姨娘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也是这下人可恨,之前是蔓蔓不懂事,让姨娘操心了。”
听着前半句,赵姨娘觉得舒心,听到下一句却直接黑了脸:“如今我已经长大了,身为将军府的唯一嫡女,我应该在父亲不在的时候撑起来这个家的。”
“不如姨娘将府印交于我,由我管家。”
赵姨娘哪里能把管家的权利交出去,僵硬的扯了个笑:“蔓蔓说笑了,你还小,万一事情出了纰漏也不好跟王爷交代。”
“我已经不小了,既然姨娘觉得我应该再锻炼锻炼,那不如就把我母亲的嫁妆交给我保管。”
“不可能!”
言安跟着过来,听到这话先一步拒绝,花蔓母亲的嫁妆很多,几乎是将军府半个资金来源,也是言安平日里经济的来源。
赵姨娘拉了一下言安,尴尬的对着花蔓笑了笑:“安儿这孩子可能是睡糊涂了,既然你想试试,姨娘就把铺子给你几间。”
说完,赵姨娘又关心关心花蔓,扯着言安离开。
花蔓原本也没想着能把管家权要下来,赵姨娘不可能轻易松手,她就是奔着母亲的铺子来的。
她要一
步一步把属于她的东西都拿回来,而且也要把周围这些眼线解决掉。
眼看着偷听的人已经离开了,花蔓才赶紧再一次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她走到了屋子里面的书架旁边,将上面的一本书向右边移动了些许。
书架突然移开,里面是一个暗室,而那个红衣男子此刻就躺在暗室里面。
上辈子,在父亲临死之前,他曾经告诉过自己在房间里面有一个暗室。
花蔓本以为这个暗室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处了。
“小姐,你要的银针买回来了。”
枝丫很快就把银针松了过来,花蔓点头,开始准备行针。
刚触碰到他,掌下的男人动了动。
南宫朔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浑身的肌肉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刚刚想要发力,浑身一股刺痛的感觉却让他没有办法动弹。
“你醒了?”花蔓有些惊讶。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南宫朔依稀记得自己还没来得及联系属下,就毒发倒在了巷子里。
暗室里面全靠着一盏油灯点亮,淡淡的光撒在花蔓的身上。
南宫朔也不知怎么的,眼前的女子似乎
是跟以前见面的时候有了一些区别。
这才几日不见,她似乎是瘦了些许。
“你体内的毒已经淤积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