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她真是无用至极。想想我母亲怀我时,尚能在田间劳作不辍。在这京城中,虽没有田地供她耕种,但她难道就不能找些事情来做,哪怕是针线活计也好?可她呢?只知道整日困守家中,打扫、煮饭,连一枚铜钱都无法挣来。若非她有了身孕,我早就将这无用之人休弃了。"
"这种懒散的性子,谁要是稀罕,尽管领走,我绝不挽留。"
"旁人能够平平安安诞下孩子,为何偏偏她就麻烦不断?胎位不正、孕期反应剧烈,好像就她一人如此尊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能被我接纳已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却还摆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态,自寻烦恼,又能怪得了谁?我没有亲手加害于她,是她命薄,该有此劫。"
小丫头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她高声喊道:"可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我所付出的辛勤与汗水换来的每一分钱,为什么如今连为她花去一文都不行?"
"你不管,我来照顾!我誓必保我姐姐周全!"
她敏捷地绕过醉汉,正欲冲进院子,却被那醉汉猛然一把抓住手腕。
醉汉的手在她袖管内一阵摸索,竟掏出了一小袋沉甸甸的银子和几枚闪着寒光的银票。
醉汉瞥见银票上的数字,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呵,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会藏私房钱的嘛,看样子是发了不小的财啊。"
小丫头见状,脸色骤变,连忙伸手想要夺回,却终究敌不过醉汉的躲避与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