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毕勇男连忙说道:“陛下要我任何事情都要听从元大人安排,只要元天功下令,我无不照办。” “好!” 元天功点了点头,指着对岸说道:“我军战船现在是一字排开,岸上的军营也是各自散开的,就算是权华用火攻,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我猜他必定会想尽办法,先给海军造成麻烦。所以,你的任务是派出小船,让将士们在小船下拉起大网。网眼一定要大一些,我们不是捞鱼,而是捞人!” “元大人的意思是说权华会派人下水?” 毕勇男一脸的不敢相信。 虽说西元帝国的冬天不是很冷,可江水却是无比的刺骨,人根本无法在水里呆太久。 “如果我军没有步枪和火炮,他当然不会派人下水。” 元天功说道:“可洽洽因为我军有这两样东西,如果他不冒险让士兵下水毁掉我们的战船,大军一旦登岸,他可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元大人,我明白了!” 毕勇男脸色不由一变,终于明白了元天功的意思,连忙说道:“属下这就安排人手,放下小船,时刻前去巡查。” 原本毕勇男并不看好元天功,之所 以客气,完全是因为赵辰的旨意。 但是现在,他收起了他的高傲,心悦诚服。 不管是元天功的计谋还是对事态的分析,以及处置办法,可谓是无比的详细。 这一刻,他改变了对元天功的最初看法。 “有劳将军了。” 元天功朝着毕勇男行了一礼,随后对赵勇军说道:“勇军叔,我们回去吧,你忙碌了半夜,回去好好歇着。” 赵勇军点了点头,陪着元天功走下战船。 返回军营的路上,赵勇军问道:“天功,你如此安排,可有遗漏?” “我也不知道,能想到的,我都已经做了安排!”元天功摇了摇头,说道:“权华手下兵马足有六七十万,他把此战看成了最后一战,他会做哪怕安排,我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里!” 说到这时在,他扭头看了一眼江面,担忧地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权华派人潜入水中,凿沉我军战船。” “战船外部包铁,想要凿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勇军笑道:“你是不是过于担心了?” 元天功闻言,摇头说道:“我不是过于担心,而是觉得担心的还不够!战船虽说包铁,可船底是整艘船最薄弱的地方。敌军想要破坏的话, 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而且船身包铁,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是更加坚固,弊端是一旦漏水,沉的也是更快!” 赵勇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向元天功问道:“你说我军有如此大的动作,权华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多半已经知道了!”元天功点点头,说道:“其实我如此安排的目的,并不是想把敌人困死在网中。我只是想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等到南风转为北风,就是我军渡江的时机。”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赵勇军应道:“我先去把该办的事情安排下去,绝不给权华任何可趁之机!” “有劳勇军叔了!”元天功朝赵勇军拱了拱手。 陪着元天功回到帅帐后,赵勇军对元天功说道:“眼看就要天亮了,你先休息。” “好,勇军叔也去休息!”元天功说道。 南墨大军的动作,自然不可能逃得过西元的斥侯。 不过,元天功连夜改变水军部署,北岸的西元军只听见江面上传来水响,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色渐渐亮起来后,西元军这才发现,江面上的南墨战船,已经 呈一字型排列,每艘船之间足有两艘船的宽度。 此时,权华还在睡梦之中。 半夜风向改变,却无人向他禀报。 他睡的正香,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权华猛然睁开眼睛,连忙问道:“谁在门外?” 这时,门口传来木江的声音:“启禀太师,风向变了!” 听到风向变了,权华连忙坐起,朝外喊道:“快,进屋里说!” 木江进屋,权华连忙起身穿衣,向木江问道:“现在刮的什么风?” “西南风。”木江恭敬地回答。 “哈哈哈……天不亡西元啊,这就是天助!” 权华哈哈大笑。 不过,木江后面的话,就像是给权华浇了一盆凉水一般。 木江叹气道:“风向是变了,可元天功也重新做了部署,我军想要找到机会放火并不容易。” “怎么回事?” 权华笑容一凝,眉头一拧,向木江问道:“元天功都做了什么?” 权华问起元天功做了什么的时候,木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他说道:“太师,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疑惑的打量着木江,权华不由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木江再次开口:“元天功将战船一字排开,而且战船与战船之 间留有很宽的距离。如果咱们采取火攻的话,是不可能给敌方造成太多的损伤。” “战船一字排开了?走,我们去看看!” 权华连忙带着木江,骑马来到帝都城城墙上,远远地朝着江面看去。 江面距离帝都城仅有五公里,而且全是平原,权华自然能够看到江面上的情况。 虽说看得不是太清楚,可他也能看到大概,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里看得是很清楚,我们去江岸!” 随后,权华和木江带着侍卫快速地赶往江边。 当看到河对岸的情况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原本凌乱停靠对岸的南墨军战船,如今却一字摆开。 而且战船与战船之间,有着两艘船宽度的距离。 木江分析的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