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 只见两人快走几步,径直来到了徐离林的面前,单膝跪地,异口同声的说道:“还请将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等必不会再让将军失望。” “哦?”冷冷的盯着跪在身前的两人,徐离林眼神微敛,没有作声。 反倒是待在一旁的田民信站了出来,开口替他们求情:“将军,既然应腾和应力已经回来了,就证明他们想通了,我们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他们重回军中,为咱们南墨帝国尽一份心力?” 同为先锋大军当中的年轻将领,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田民信和应腾等人之间的关系早就相处的不错了。 正所谓是人生四大铁之一,一起扛过枪。 如今两兄弟需要帮助,他也不介意搭一把手! “哼,今日他们的确是回来了,可是谁知道来日会不会再次离开?” 面对田民信的说情,徐离林冷笑一声,不置可否:“若是我们与西域大军战至关键之时,让这两个家伙带领队伍前去支援,而他们却偷偷的溜走了......” “你们说,那时又该怎么办?” “这......”面对徐离林的质问,田民信有些迟疑了,他本想就这么算了,可是转头便瞧见了应腾和应力跪在地上的模样,心中顿时又坚定了起来。 “我愿意做担保人!” 田民信的眼神坚定,毅然说道:“如果将军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将应腾和应力分散在不同的队伍当中,我愿意和其中一人待在同一组内。” “至于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就和我一组吧!”突然间,解飞豪停下了手中擦拭佩剑的动作,仿若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田民信等人一眼,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 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手中的长剑上。 “将军!!!” 得到了田民信和解飞豪两人的仗义执言,应腾和应力的眼睛都红了,心中更是有一股暖流在不停的翻滚着,别提有多激动了。 好兄弟啊,等战事结束了请你们回去喝花酒! 一人点两个!!! 面对田民信等人的轮番说情,徐离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只见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兄弟,这才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 “起来吧!” 徐离林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他们都替你们说情了,那我也就稍微通融这么一次,不过本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们自请军法处置!”应腾从地上站起,连忙说道。 与此同时,他更是对田民信和解飞豪两人狂打眼色,表示十分感谢两人的帮助。 田民信笑了笑,没有说话。 至于解飞豪,还在盯着他手中的那把随身长剑,就像是看着什么宝贝一样。 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 “杀啊~” “不要让他们爬上来!” “一个都不能留!” “去死吧!” 昏沉暗夜,厮杀不断。 数不尽的尸身堆积在千岩城下,鲜血洒满了大地。 血腥与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名参战者的头顶上,就像是一把死神的镰刀,随时都有可能挥落下来,带走众人的性命。 经过数个时辰的鏖战,不管是南墨一方,还是西域大军,两者都有了不小的损失。 不过就总体而言,还是西域大军的损耗更甚! “混账!!!” 西域先锋大营之内,陈天良盘踞于首座之上,脸色暴怒无比。 只见他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子,厉声怒道:“在太师的战术安排之下,徐离林这个叛徒就连火炮都不敢随意动用,可以说是自废一臂。” “再加上深夜黑暗环境的限制,以及盾牌和云梯所提供的帮助,堂堂五万大军居然还没有人能够攻上城头,反倒是牺牲了数千人手。” “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暴怒之下的陈天良,言语当中不留一丝情面,说起话来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整个营帐之内,诸多西域将领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主将,这也不能怪他们。” 眼见气氛有些压抑,拓木海连忙站了出来,替前方的将士解释道:“自古以来攻城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欲速则不达,不能操之过急。” “我军将士的人数虽然远胜南墨,但是城墙边所能搭建的云梯数量毕竟是有限的,如此一来我们能够直接与敌军对战的人数,自然也会受到对应的限制。” “而在这些人当中又要分出一半手持盾牌,虽是提供了足以抵御火枪的防御,却也削弱了我们进攻的力量!” 短短几句话,拓木海便将其中的利弊尽数说了出来。 正当他以为听到了解释的陈天良能够稍稍平静一些的时候,殊不料对方的神情居然越发的狂暴了起来,双眼通红,紧紧的盯着他,好似要喷出火焰一般。 随后竟然直接抬起翻倒在地面的桌子,朝着拓木海掷了过来! “你个杀才,竟敢质疑太师的计划?!!” “想当初太师执掌西元帝国,纵横整个天下的时候,你们这些狗东西还不知道缩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也配明白太师心中的想法?” 说起权华,陈天良就像是一只护主的恶犬。 张牙舞爪,怒视众人,压根就听不得半点不利于对方的话。 “陈将军,我可没有质疑太师!” 被对方这般辱骂,即便是脾气较为不错的拓木海都有些忍不住了,要不是此前龟兹王千叮咛万嘱咐,暂时不可与权华一脉的人翻脸。 他现在早就懒得搭理对方了! “在下说的只不过是事实而已,攻城之战向来就不比寻常的两军交锋,不管是牺牲的将士,还是花费的时间,都要远胜于寻常之时。” 拓木海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