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嘛,攻城自然就会有牺牲!” “想要将那些龟缩在千岩城内的南墨大军剿灭,打击南墨帝国的气焰,些许的牺牲自然是可以接受的,别看我们现在表面上毫无进展,可是......” 就在众人心中各自揣测之际,陈天良却是没有停下自己表现的动作,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将那本就凶悍的脸庞映衬得更加怪异了。 “我们的战士在牺牲,难道南墨方面就没有吗?” 陈天良顿了顿,缓缓说道:“尽管我们在阵亡的人数上要比南墨大军多一些,可是诸位别忘了,我们的军力也要远超他们。” “光论先锋大军,就是千岩城内的五倍之多!” “如此人数,就算是一人拉上一泡尿,都足以将整座千岩城给彻底淹没了,即便他们现在想要奋力抵抗,又能有什么作用?” “随着人员的逐渐伤亡,南墨的抵抗程度只会越来越弱!” “而我们西域大军兵源充足,面对一群残兵败将又有何可惧?” “这便是我们的底气!” 说到这里,陈天良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 一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 不得不说,他的这番话一出,顿时就将原本还有些躁动的西域诸将都给镇住了。 没错啊,南墨的火器的确厉害! 可是,他们西域各国也不是吃干饭的,既然自己在武器上比不过人家,那便在人数上取得绝对的优势,人海战术,拿人命去堆。 总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尽管在场众人对于即将牺牲的各国战士都有些不舍,可是在面对即将到来的胜利之时,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喜悦与期待。 在这股欢腾的情绪之下,在场众人对于牺牲战士的不舍被压抑到了最低点。 此时此刻,不少人的脑袋里更是冒出了一个念头,为了家国大义,王朝兴盛...... 还请诸位勇士赴死!! “今日本将也算是开诚布公的和诸位谈了谈,不知道你们可还有什么意见,要是有谁还有疑问的话,尽管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咱们也可以一起讨论嘛!” 说到这里,陈天良顿了顿,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瞥了眼趴在担架上呻吟的雷利。 随后轻咳一声,才不急不忙的继续说道:“当然了,咱们之间仅限于讨论,要是有谁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话......” “那就不要怪本将依照军法处置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都偷偷的咽了口唾沫。 陈天良刚刚的动作,他们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是什么,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既然陈天良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和他唱反调? 当真是屁股痒痒了? “我等谨遵陈将军吩咐!” 下一瞬间,众人全都连忙应声答道。 声势恢弘,整齐划一,简直就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 有句老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对于在场众人来说,当前的陈天良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人物,就连目前如日中天的龟兹王,他的爱将拓木海都要依照对方的指令做事。 他们又算是哪颗葱,敢去和陈天良作对? 你没瞧见上一个作对的已经趴地上了嘛! 前车之鉴啊! 哒~哒~哒 就在众人暗自吐槽之时,只见一道矫健人影踏入了营帐之内。 转头一瞧,原来是先前负责去取药的亲卫! “怎么样,可有将药取回来了?” 陈天良看向自己的亲卫,同时也瞧见了对方手中的一个小木盒。 “回禀将军,”面对自家主将的问话,亲卫李寒风可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到了陈天良的面前,将手中的小木盒放在了对方身前的桌子上。 “药物都在这里了!” “很好,”陈天良随手将小木盒上的盖子打开,瞄了一眼,里面都是一些用来外敷的军中常见药物,不过,虽然药物很是常见,但药效却是着实不差。 毕竟。 这些都是经过了众多受伤将士选择之后的结果,是一些恢复好,见效快的药膏。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被选为军用药品。 “将这些药膏拿给雷利将军吧!” 只见陈天良看了一眼之后,便将小木盒给重新盖上了,随后,用一种富含深意的眼神扫了一眼李寒风,与此同时,冷冽的目光更是在小木盒和雷利受伤的双股处不断地来回晃悠着。 几乎是在一瞬间,李寒风便明白了自家将军的意思! ‘看来将军是怀疑拓木海,担心对方暗中放水,没有执行对于雷利的处罚,所以才故意让我去瞧一瞧,探一探雷利的伤势情况。’ ‘只不过依照拓木海往常的谨慎个性,他真的可能会冒被将军发现的危险,在暗中对雷利手下留情吗?’ “一旦他这么做了,无疑是将自己也拖下水了!” 作为陈天良的亲卫,对于拓木海这个人,李寒风也是有着一定了解的。 再加上,平日里陈天良和他闲谈之时,对于拓木海的诸多评价,也让李寒风深深的意识到了拓木海的小心谨慎,做起事情来,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此时此刻,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把柄送到陈天良的手中? 那无异于是自找麻烦! ‘大概,将军只是以防万一吧!’ 脑中泛起诸多念头的同时,李寒风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他再次端起木盒,来到了趴在地上的雷利身旁。 “雷利将军,这些都是小人从军医那里拿来的膏药,皆是用于伤口处的外敷处理,对您的双...双股想来定有好处,”本想直说臀部,又担心会损了对方的面子。 李寒风顿了顿,换了另一种说法。 “要不,让小人来给您上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