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将,不好了!!” 营帐门口处,只见先前出去执行处罚的其中一名亲卫跑了回来,他的神色略带一丝慌乱,显然是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情。 “什么事情?”陈天良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那名将军,他......他断气了......”说起话来的时候,即便是五大三粗的魁梧壮汉,此刻也不免有些吞吞吐吐的,而他说出来的这一番话,更是令帐内众人心中同时一跳,心中的焦虑感攀升至了顶峰。 “断气了?”相较于帐内的西域诸将,陈天良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心中反倒是又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孬种玩意儿,本将不过就是罚他八十军棍而已,怎么这就被打死了?” “你们打了他多少军棍?” “刚满四十军棍......”眼瞅着自家将军似乎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站在门口的亲卫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说起话来也不复先前的吞吐,流畅了许多。 “呵呵,才四十军棍?!” 听见这个数字,陈天良的脸色那是彻底的沉了下去,眼眸当中更是泛起了一丝不屑的神色,只见他摆了摆手,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种没用的东西,就不要拿过来麻烦我了,你们直接将这东西往外边的乱葬坑一扔就行了。” “也省得让本将看着碍眼!”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在场的西域诸将脸色都变了。 此时此刻,不管是不是和对方同一国度的西域将领,心中都升起了一股忍不住想要动手打人的欲望,毕竟,死去的那名年轻将领终究也是他们西域的人,陈天良用如此侮辱性的处理方法,无疑是在他们所有人的脸上甩了一个大嘴巴。 不管换做是谁,这都忍不下去啊! 其次,即便在场的西域众将能忍,可要是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在西域大军当中传播了开来,那些同属西域之地的战士们该怎么看他们? 届时在这些战士的心中,他们这些西域将领岂不是成为了任人欺辱的无胆鼠辈? 倘若失去了军中威望,日后他们又该如何去号令众军? “主将,不可啊!!”一想到这里,在场的西域诸将纷纷发声,神色焦急,都想让陈天良改变最后的处理方式,他们绝不能让对方如此折辱亡者英灵。 “他毕竟是咱们军中的将军!” “罪不至此啊!” “还请主将收回成命,留他一个风光之躯吧!” “埋入乱葬坑,与那些身份低微的贱民何异?” “英魂不可辱啊!” 刹那间,营帐之内的议论之声几如倾盆大雨倾覆而下,嘈杂震耳,更是将整座营帐全数笼罩在内,众多西域将士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们以己身为墙,挡在了那名亲卫之前,坚决不让对方踏出营帐! 面对这么多人的共同阻拦,本就心生不耐的陈天良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在他那阴鸷无比的眼神当中,闪过了一丝令人心惊的寒芒,与此同时,掩饰不住的杀意更是泛上了眉山之巅,锋芒毕露。 似乎在下一瞬间,便会陡然爆发出来!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营帐之内乱作一团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清朗响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瞬息之间,便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启禀主将,赫连山纵然有错,那也是为了咱们西域联盟着想,罪不至死,先前主将予以八十军棍的处罚,已然是抵除了他身上的罪责,如今赫连山不堪重罚,亡故于军棍惩罚之下,咱们理应以将军之礼善后,万万不能如此草率!” 众人回头看去,却见原先端坐于座位之上,稳如泰山的先锋军副将拓木海,在此刻也是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来到了人群前列。 直面怒火冲天的陈天良,拓木海的脸色庄严肃穆,不见一丝异样神情。 两者对视之间,更似有点点璀璨的火花燃起! “副将此话何意?”面对在场众人持续不断的阻拦,以及回响在自己耳边的劝阻之声,陈天良的脸色很是吓人,“这些人不懂事也就算了,你身为本将军的副手,难不成也要站到我的对面去?” “赫连山目无尊上,屡次寻找借口推脱权华太师传达下来的命令,对于他本将已经进行了多次的劝导,可此子依旧是听不进去,我行我素,如今死在了军规处罚之下,也好过日后在战场上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届时倒霉的将会是我们所有人......” “甚至是整个西域联盟!!”尽管受到了诸多将领的反对,陈天良说话时的语气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化,甚至于,由于这些西域将领的出面,反而像是激起了他心中的逆反心理,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 让陈天良的态度越发坚定了! “这......”而他的这一番话,也让拓木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上一次被陈天良算计之后,拓木海在先锋大军的这些西域将领当中的威望简直就像是被直接腰斩了一样,威望大减的他,如今说出来的话在那些西域将领当中,也不复从前的那般好用。 反倒是原本让人厌恶的陈天良,在那一次的事件之后,收到了不少人的示好。 这种现象让拓木海心中不爽的同时,更是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忧虑! 毕竟,他之所以会来到西域先锋大军当中,成为陈天良的副手,便是由自家的主子龟兹王一手安排的,龟兹王将拓木海安排于此,除了让他监视陈天良的一举一动之外,更是给他安排了不少的任务。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让拓木海将西域众将收拢在自己的身边,一旦时机成熟,龟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