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女子……”
那男子听到秦臻的呵斥,也似乎有些窘迫。
房间内昏暗,只有一点儿光线从外室的窗户照射进来。
屋内因为两个人的打斗,扬起沸沸扬扬的灰尘,因着这尴尬一幕的发生,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此时,屋外忽的传来一道声音,“相爷,小的确实是看到有个人影进屋了。”
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臻一凌,知道是行踪被人察觉了,她没在理会站在暗影中的男人,而是转身迅速的将暗格恢复原样,想了下之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男子,“这是金疮药,可止你身上的血,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你也不要出声,出了这道门,我不会供出你。”
秦臻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什么身份,但他身上有血腥味,衣服上有血迹,明显是受了外伤。
她进来拿东西的事情绝对不能被说出去。
而眼下这个男人如果足够聪明的话,他就会接受她的示好。
她不会供出他,他也最好藏好别被抓住,自然也不会供出她拿暗格里面东西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秦臻手臂被男子抓住,他的声音略急切的响起。
秦臻一把将他手臂甩开,“藏好你的。”
只扔下这四个字,深吸一口气,背上药箱抬脚就朝着门走去,能接受她的提议就说明是个聪明人。
余光瞥见那男子隐入暗影中。
门一打开,脚步还没迈出去,一道阴厉的声音瞬间炸响,“你为什么在这里?”
只见院子内,秦丞相带着人堵在面前。
此时秦奎的脸色有些阴冷,满眼怀疑的看着秦臻。
秦臻稳住心神,走出屋子,将门给关上,踏出院子。
她的动作全程都落在秦相的眼中。
秦相一抬手,他带来的人瞬间将秦臻给围住。
“本相在问你一遍,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秦臻抿了抿唇,低垂眉目,开口道,“秦相,小的只是走错路了。”
“走错路?呵呵……”
他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任何温度,斯文面容下隐隐透出一股狠厉,“本相的府邸这么大,屋子那么多,你偏偏哪儿都没有走错,就进了这个院子,进了这个屋子,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走错的?本相可是亲眼瞧见你从屋子里出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好大的胆子,竟然潜到本相的府上来了,今个你要说不出你干了些什么,休想走出相府,来人,将此人给本相抓起来!”
秦奎一声令下,他带来
的人当即就朝着秦臻包围了上去。
秦臻容色一冷,正想着如何应对之时,只听一道寒凉的声音忽的响起,“秦相,这是出了何事?”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秦臻抬头,便瞧见坐在轮椅上的萧凤栖,映着火色的朝霞,缓步而来。
金色的面具,疏离淡漠的眸子,气质空冷,声音低沉微凉,整个人透着寒冰般的冷彻。
秦臻一愣,萧凤栖怎么出现在这里?
但看到他身后站着的冯晨,秦臻唇瓣抿了抿。
“玄王爷?”
秦丞相显然愣了一下,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忙的行礼道,“玄王爷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
“秦丞相不必多礼。”
萧凤栖开口道。
秦奎起身,冲着萧凤栖很是恭敬的开口道,“王爷大驾秦府,不知是为何事?”
“无事,就是听闻秦二公子似乎是受伤了,本王便来看看。”
秦奎听到萧凤栖这么说,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
玄王爷是个什么身份,他儿子那又是什么身份?他受伤了都不一定能让玄王爷来看一眼,他那个儿子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秦奎本身就是狐狸似的人,直觉得不对。
“老臣惶恐,犬子何德何能,竟劳驾王爷亲临,实在是荣幸至极。”
秦奎忙躬身道。
“丞相无须多礼,只怕本王的突然到访打扰到相爷,不知这是出了何事?”
只听萧凤栖道。
他的目光终于越过秦奎落在秦臻的脸上。
他是戴着面具,所以众人瞧不见他的神色,可冯晨没戴,险些没控制好面部表情。
这什么情况?
他就在这之前才见过君家大小姐,这怎么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就便变了个模样,你别说还挺俊俏,挺像是那么回事。
秦臻面无表情听着萧凤栖跟秦相说话,如今话题一转,落在她的身上,她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萧凤栖这是来救她来了。
只是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秦家?
“回玄王爷,是这么回事,此人那是冯老带过来的,说是冯老的徒弟。”
说着看了一眼冯晨,秦奎认得这位是冯家长孙。
冯晨连个表情都没变,意思是说,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但这人居心不良,行动可疑,竟是避开府中众人进了这个院子的屋子,被老臣抓了个正着,不知他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丞相道,语气就不自觉的透出些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