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是你害死的。从你折磨死他弟弟那一日,他的心就死了!”
李熠提醒李承颉认清事实,李承颉彻底疯狂,大喊大叫,“滚,不许从你嘴里提他的名字,你给我滚,滚。”
“五弟你冷静,莫要伤到皇叔,也莫伤了自己。”
李承昀见李承颉完全听不进去劝,只能扯着李熠往外走,“皇叔,你看五弟这样,也问不出什么,咱们改日再来吧!”
“李熠,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这辈子,不会爱人,也不会有人爱你!”
空旷的牢房内,不停回荡着李承颉的嘶吼,行出好远还能听到,“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
出了宗正寺大门,李承昀拭去面上汗水。
他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李承颉的癫狂,摇头叹气,“老五真是糊涂,伤透了父皇的心。我这个当哥哥的,见他这般下场,心里也是难受得紧。九皇叔,刚刚老五说的那些疯言疯语你别在意。走,我请你去喝酒,转换一下心情。”
“我要回府。”
“皇叔府中又无娇娘等候,只有一群臭老爷们儿。走走走,今日我一定让你醉倒在温柔乡里”,李承昀生拉硬拽,带李熠去花天酒地!
另外一边,喻知微等在都护府,眼看着天色越来黑,心中越发烦闷。
户部亏空案的很多细节她还不清楚,景泰帝的最终定夺她也一无所知,只等李熠回来帮忙答疑解惑。
那厮要她在家等,说很快就回来,这都用过晚饭了,人还未归,也不知去哪里鬼混?
初一和十五都不在,也不知去忙什么事情?
她想出府,了解一下外面的状况,但又不敢冒然出府!
还有,听闻案件相关一应人等全都被关押进京兆府,想必已审问出她失踪的师兄被关在何处?
不管被囚禁在何处,受到怎样的折磨羞辱,只要人能活着就好!
“师兄,对不起!”
她害怕将郑子训牵扯进案中遇到危险,然而事情终究朝着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发展。
一想到师兄,她便坐立难安,不想再坐以待毙。
她要去京兆府打听一番,若无师兄消息,她便再去一趟秦川府上。
先前,初一和十五曾多次搜寻师兄和万年县丞彭礼的家,皆未寻到人。
后来她思索一番,想着说不定灯下黑,师兄可能被彭礼藏在了秦府。
她一向谋定后动,先规划了一番,便准备动身。
结果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嘈杂吵闹之声,似走水了。
她急忙拿上佩刀走出屋,就见后院西北方向浓烟滚滚,刚要举步,就瞄到身侧有一道黑影冲来。
她反应不算慢,但对方太过迅速,冰冷的匕首已抵在她腰间。
“跟我走。”
沙哑的男声隐隐有些耳熟,她向那人,竟是五皇子的亲卫青木。
这人来挟持她做甚
青木是高手,她没有十足把握,不敢反击,只能拖延时间。
“你想做什么?”
“拿你换我家主子。”
喻知微嗤笑,“我一个小小亲卫,谁会在乎我的生死,也配用来换五殿下,你怕不是个傻子?”
“你同都护在户部的事情人尽皆知。少说废话,跟我走,否则我就一刀捅死你。”
喻知微甚是诧异,难道自己睡着后,李熠对她做了什么?
“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只是都护身边的一个亲卫,职责就是为主子挡刀,死不足惜。再说了,关押五殿下的是陛下,你想与之讨价还价,应该去绑架南康公主,绑我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再说废话,我就捅死你。”
青木受不了喻知微的聒噪,扯着她便走。
喻知微一步一顿,不停挣扎,“你不就是想救出你家主子,那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放过我,如何?”
“闭嘴,乖乖跟我走,否则我就割了你舌头扛你走。”
青木不管喻知微说什么,雷打不动的要将人绑走。
喻知微也是个耳根硬的,完全不理会青木的恐吓,“我是真心想要帮你。你仔细想想,只要五殿下如数归还亏空贡赋,陛下便不会再追究,到时你主子不就出来了。眼下当务之急是你赶快去筹钱,不要再瞎胡闹浪费时间。”
“三百万两黄金,你来告诉我,去哪里弄?”
青木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黄金又不是狗屎,随便上街就能捡一筐。
“确切地说你只要再筹两百九十九万八千两,从贵府搜出的两箱黄金是两千两,可以减去。”
“你”
青木快被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给气疯了,便不再多言,挟持着喻知微几个纵身,跳出都护府。
天色已经暗下,大宅子后的暗巷漆黑寂静。
青木扯着喻知微向西往皇城方向疾走。
只是他们还未行出巷子,就被一伙儿黑衣人拦住。
“你的人?”
来人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善茬,喻知微知他们不是青木同伙,明知故问。
青木松开喻知微,一手持匕首,一手抽刀。
“想活命,就躲在我身后。今个儿我若死了,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