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来办理离婚的人并不多。
居委办的工作人员好奇地看着这对平日里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再三确认后才为鲁慧月和马子平办理了手续。
走出居委会，马子平强忍浑身的酸痛，咬牙切齿道：“鲁慧月，你一定会后悔的！”
鲁慧月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朝夕相处多年的男人，只觉得分外陌生：“马子平，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小心地收好离婚证明，朝着不远处等待自己的乔慕安两人走去。
“都办好了？”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乔慕安也放下了心。
鲁慧月点点头：“我想和你们回前进村。”
“走吧，我们回家。”成志明什么都没问，挥手招呼乔慕安上车。
鲁慧月骑车跟在两人后面，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
看吧，她一直都有家，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三人到了成家，成志明去仓房放自行车，乔慕安和鲁慧月先进了院子。
“月月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李如兰在院子里抱柴，看到几人问道。
“处理完了，我们离婚了。”鲁慧月没有隐瞒，在她看来，李如兰和妈妈是一样的。
“哦，那就好。”李如兰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瞬间拔高声音，“什么？离婚？”
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太过激动，她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快步走到鲁慧月身前，压低声音：“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
“进去再说吧。”乔慕安轻拍鲁慧月的后背，引着她们进了屋。
没人注意到，院门外有一道身影悄然离开。
成家屋内，众人听完了鲁慧月的经历，每个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成朋义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马子平确实不是良配。”
“这马家简直是太过分了！”成勇军一拳锤在桌子上，气愤不已。
“离得好！这种人确实不能和他过下去了！”成小珍赞成地看向表姐。
“只是，可怜了我们月月。”李如兰深知这世道对女子的艰难，看向鲁慧月的目光满是怜惜。
鲁慧月摇了摇头：“二婶，我还有你们，我不怕。”
“好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站在你这边。”闻言李如兰更是心中发酸，直接将人揽在了怀中。
鲁慧月静静感受着亲人带来的温暖，看向成勇军的方向：“二叔，明天能让我妈来一趟吗？我不想告诉其他人，不然我妈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鲁慧月对鲁家人都没有什么感情，毕竟那么多年的欺辱磋磨不是假的，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母亲成红英。
“好，明天我去找她。”成勇军点头答应。
直到晚饭时，成志明才一身寒气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乔慕安刚把做好的菜从锅里盛出。
成志明怕自己身上的温度太凉，不敢走得太近：“我去打电话了，爸妈那边已经定了，文件这两天就会下来，年前应该就能到。”
“真的？”乔慕安惊喜地抬头，没想到他还没有忘记昨天说过的话。
见成志明点头，乔慕安将他拽到无人注意的墙角飞速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随后就弯着嘴角端菜出了厨房。
成志明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闪过刚刚的温暖触觉，站了好一会儿才耳尖泛红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成家人正围坐在桌旁吃早餐，门外就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鲁慧月！你个赔钱货，给我滚出来！”
乔慕安皱着眉，和成志明放下筷子一起走了出去。
只见院外闫婆子在拼命拍门，成红英想要阻止却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拦住，鲁广兴则是和一个四十多岁眼睛狭长的男人站在一旁。
“你在这嚷嚷什么？”成勇军也走了出来，看到外面已经有村民围观，只能先把院门打开。
“妈，你们怎么来了？”鲁慧月看到这个架势只觉得心中一沉，连忙走到成红英的身边。
见到女儿成红英眼眶一红，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急切：“月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和子平离婚了？”
鲁慧月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但成红英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也只能点头：“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你大伯在双市碰见你婆婆了，她说是，是因为你生不出孩子是妈连累了你啊！”成红英声音哽咽，眼泪落了下来。
鲁慧月没想到廖金珠如此无耻，气得面色发白：“妈，她都是瞎说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闫婆子见她承认自己离婚，狭长的眼睛眯起，指着鲁慧月大骂：“你个败坏家风的东西，还敢狡辩！明明就是你结婚这么多年，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和你那个没用的妈一模一样！”
鲁慧月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打骂的小女孩了，她一把将成红英护在身后，面色嘲讽，眼神冷厉：“我是因为什么暂且不说，我妈为什么没再怀孕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要不是我妈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你还让她大着肚子干活，她怎么会流产，怎么会伤了身体？”
闫婆子毫无愧疚之色，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就你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