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赶紧回家犁地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可是答应过我会帮我的!” 文玥第一次没拖动他,文睿就跟柱子一样立在原地。 但在他对上沈冬儿的双眼时,他刚刚还想与易元洲一较高下的情绪,一下子就蔫了。 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文睿说出这些话已经越界了。 他若是再不走,沈冬儿也不会让他好过。 最后,文睿还是被文玥给拽走了。 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念头,如果易元洲不行,他可以。 还好他们走的快,否则一定会打起来的。 还留在原地的二人,状态都有些不定。 沈冬儿收回刚才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平静了些。 “冬儿……” 易元洲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沈冬儿认为他会很生气。 还会发很大的脾气。 她只能先抱住他安慰,“易元洲,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话,我和他只是昨天在路上碰到了,打了声招呼,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我发誓。” 易元洲握住她的手臂,缓缓低下头,抵着她额头。 “冬儿,以后可不可以只有我能叫你冬儿?” 他语气中带着些无力感。 沈冬儿双眼猛地睁大,身子微微往后靠,拉开二人的距离。 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说,“你只是在意这一点?” 见她这姿势站着难受,易元洲转而搂住她的腰,俯下身吻上她的唇。 “嗯……你别,还在外面呢。”她害羞的想推开他。 她难得害羞一次。 易元洲却将她抱得紧紧的,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有路过的村民,恰好看见他俩纠缠在一起,都加快了脚步离开,实在是没脸看。 “我不管那么多,可以吗?” 易元洲细细品尝她微凉的唇瓣。 是甜的。 “嗯。”沈冬儿推不开他只能认输,“嗯,以后,只有你能叫我冬儿。” 得到她的承诺后,易元洲心里的郁闷也少了些。 并如她所愿,松开了她。 “易元洲,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跟你学的。” 易元洲牵起她的手回家,都默契的不再提起文睿。 “走吧,今天没下雨,工匠应该会上房修屋顶,你不去监工?”易元洲说道。 “说的也是,那可是我们以后的家,万一他们偷工减料什么的,屋顶直接塌了,那吃亏的可是我们。” 二人手牵着手,一边聊天一边往家里赶去。 就像是老夫老妻般。 另一边,文睿回到家,一边拉着牛犁地,一边被文玥教训着。 “哥,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能当着易元洲的面说出那些话的?” “那沈冬儿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你难道想去破坏人家的家庭么?” 文睿没说话。 “哥,我不喜欢那个沈冬儿,她城府太深,你根本把握不住她。” “你理智一点,别再肖想她了!你要实在是想成亲,村子里赵家的女儿赵小妹就挺好的啊。” “我和她说过几句话,她为人和善又勤俭持家,赵伯的腿脚有问题,她都能将赵伯的那么好,说明是个好女孩,你考虑一下吧哥。” 文睿依旧没说话。 反而是拉着牛越走越远。 心思完全没在文玥的身上。 “你考虑一下啊,哥!”文玥提高了嗓音对他说。 “小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是在救她。” 文睿被妹妹说的没了耐心,反驳了一句想让她别再说了。 “什么救她?你那是害她!你要是和她纠缠不清,村子里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你为她想想吧。”文玥清醒的很。 她一直生活在村子里,她比文睿更加了解这些村民。 表面上的和和气气的。 背地里全在说你坏话。 文玥吃过亏,所以很深刻。 文睿却已经听不下去,闷头只顾着犁地,不再理会她。 …… 村里闹小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村民们对易元洲一家的议论声要小些了。 沈冬儿走在村子里,能明显感觉到大家的改变。 之前都是刻意回避她,如今反而是见了她就拽着她拉家常。 有些村民为了感激他们为民除害,还会拿些吃的送给她。 刚开始她还想拒绝,毕竟吃人嘴短。 但后来送的人越来越多。 璇珠又说这是他们应得的,许大山为了帮他们还挨了一刀呢,不拿白不拿。 加上易元洲这段时间一边去修堤坝,一边在家里帮忙修房子,开始两头跑。 沈冬儿担心他这样累下去,吃的营养又跟不上会把他身体累垮了。 这之后,她就心安理得的收大家送来的心意了。 家里一下子富足了许多,沈冬儿就准备再建个储藏室。 晚上,万籁俱寂。 村子里的人都已入睡,唯有南边那栋孤零零的屋子还亮着光。 自那周承业三人被抓后,他们这再也没出现什么怪事了。 沈冬儿坐在板凳上,借着桌上的烛火,在纸上画着储藏室的草图。 璇珠坐在一旁帮她磨墨。 她想尽快画出来,然后交给工匠去施工,顺便就一起建了,省的以后再施工。 可是画了好多版都觉得不满意。 易元洲洗了澡从后院进来,见她异常认真的埋头画画,便好奇的凑上前去查看。 随着屋子里响起他的一声轻笑,沈冬儿停了笔。 “你笑什么?”沈冬儿质问道。 语气还很认真呢。 “你这是画的什么?”易元洲坐下问。 “草稿图啊,储藏室的。”沈冬儿一本正经的说。 “哦,原来这是是设计图啊……” 易元洲拖长了尾音,顺手拿起她最新的一版草稿图,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四方格。 虽然标注了长度和宽度,但都很随意。 她就像是孩子画画一样,只是将自己想要的东西画上去就完了,完全没有考虑其他。 “难道不是吗?”沈冬儿感觉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