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洲瞧她这豪爽模样,忍不住揉揉她的头。 “揉什么揉,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沈冬儿拍开他手,娇嗔的瞪他一眼。 文睿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沈冬儿半开玩笑道,“哎呀,你有什么就快说,不然我瞌睡来了,就不听你说了。” “其实,就想对你们郑重的说一句对不起,确实是我伤害过你们。”文睿低着头说道。 显然,这件事在他心里很沉重。 沈冬儿想说之前他站出来,帮他指认公主,将华霜公主的所作所为曝光出来,那他俩之间的恩怨就已经一笔勾销了。 但既然他都认真来道歉了。 她只好说,“文睿,你有机会杀了我们的,为什么最后没有下手?” 文睿听她这么问,手拿着酒杯,没喝,而是下意识的看了易元洲一眼。 “你以为杀人就跟杀鸡一样简单?手起刀落就完了?要杀一个之前与我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的人,在心理上还是很难受的。” 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易元洲却觉得他还隐瞒着什么。 他与文睿碰了一杯,喝完了一杯酒说,“可能是因为见你太可爱,文大哥不忍下手吧。” 文睿说不出口的话,他就替他说了。 “咳咳。”文睿以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 沈冬儿却没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觉得幸好她魅力大,否则真要死在别人的刀下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运气呢?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在商台镇让尹玉宸来接近我,又找李寡妇去勾引元洲,这都是你想出来的吗?”沈冬儿问。 文睿更加尴尬了,笑道,“是那知县提的意见,我当时实在没办法,想着能分开你们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所以就答应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我就说吧,凭他的情商,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计谋?” 文睿赶紧敬他们一杯,“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等公主平安回京了,我也打算辞了手里的职务,回来陪我妹妹。” “大人这么好的前途都不要了?”沈冬儿问。 文睿摇摇头,哪有什么好前途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武德司做事,无人脉,出身卑微,也只能帮上级、帮皇室做做见不得人的脏事。 不仅永远升不到拥有实权的官位,也领不了功劳,皇上不见的能记得你的好,还会因为他知道的太多反而惹来杀身之祸。 他若想活的长久一点,早点脱离那一池浑水才是上上策。 易元洲不用他明说,也懂他的意思,说道,“回乡下种田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乐得个清闲自由。” 文睿再次与他碰杯,“易兄说的极是。” 他回家这段时日啊,思考了很多,特别是看着自己妹妹也长大了,该为她挑一户好人家了。 若他一年四季还不回家,那夫家若是欺负自己妹妹,连个帮她出头的人都没有,那多可怜。 但其实,文睿现在最羡慕的还是他们俩了,有懂你爱你的人在身边互相扶持着,日子越过越好,美的就像童话故事。 那晚文睿与他们聊了很多心里话,也坚定了他要留下来的决心。 …… 又过了几日,四月初,某日他们休息。 沈冬儿去后院的菜地看了看自家种的菜。 葱子已是长的郁郁葱葱,做菜的时候拔一根,洗了再切直接丢进锅里,不愁吃不完。 还有那茼蒿也是长得快,离播种也就一月有余的时间,就已经成熟可采摘了。 沈冬儿拿着筲箕和镰刀,将地里已经成熟的茼蒿一次性全都收割了,怕再晚几天摘就焉了,不好吃了。 文玥教她的,收割茼蒿要在茎基部留两个叶节,摘取上部细嫩的叶片,这样能保证茼蒿被采摘后还能继续生长。 她在菜地里忙活许久,终于抱着满满一筲箕的茼蒿回到了厨房。 璇珠忍不住感叹一句,“我们这几天是不是都只有吃茼蒿了呀?” 沈冬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大胆一点,应该是以后每个月都能吃到茼蒿了,地里的还能再长呢!” 璇珠砸吧了几下嘴,心想,她是最了解小姐的人了。 她现在开心,是因为她亲手种的蔬菜开花结果了,等她再多吃几天茼蒿,她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四月的天,出会儿太阳已经感觉有些热了。 沈冬儿忙活了这么大阵,加上她穿的还是比较厚实的长衫,给她热得不行。 她解开了衣领的几颗扣子,露出了锁骨,手扇了扇风,还是觉得热,准备去屋里换一件轻薄一点的襦裙。 她快步的往堂屋里走。 易元洲去山里搬了些柴火回来,恰好往后院的柴房走。 二人在后门处撞见。 沈冬儿没个思想准备,被吓了一大跳。 易元洲赶紧抱住她安慰,“是我。” 仔细一看,她竟然是衣衫不整的样子,额头汗水涔涔,一滴滴滑落向她的美颈以及锁骨。 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 他面无表情,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她。 看着是无比镇定,无动于衷。 可是,他微微耸动的喉结已经出卖了他。 “吓死我了,你走路都没声的?”沈冬儿感叹道,因为惊吓她白嫩的胸口不停在起起伏伏,格外晃眼。 他一言不发的放下背上的柴,然后将她压在了门板上亲吻。 “唔,易元洲你干嘛……”沈冬儿下意识的抵抗着。 大门还敞开着,这要是有人路过不得看个一清二楚? “你要去哪里?”他声音低沉的问。 虽然要比之前镇定了一些,但仍将她压在门板上。 “我进屋去换衣服,有点热。”沈冬儿解释道,但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的腻人。 易元洲点点头,“因为热,所以才敞着个领口随意走动?” “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