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脸上还有些青紫,是上次被打的痕迹,但看着已经恢复了很多,证明最近这段时间周大富都没有再打过她了。 “我们来看看你,你最近还好吗?”沈冬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亲和一些,嘴角还挂上了非常亲切的微笑。 “我很好,谢谢。没事我就关门了。”周氏颇为冷漠的回答,说着就收回了头,准备关上门。 易元洲立即抬手撑住了门板,阻止她关门,并趁机从那门缝往里看。 里面倒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看起来一切正常。 “你干什么!?你以为你现在成了村长,就可以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吗?”周氏像是炮仗一样一点就燃。 “你没事吗?” 易元洲其实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没有竟然,就这么生硬的问出了口。 “我当然没事啊,我好的很!请把手放开。”周氏非常有敌意的命令道。 易元洲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下意识的松了手中的力气,周氏连忙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沈冬儿直觉觉得周氏肯定有问题,但她此刻没有更好的办法,二人仍呆呆的站在门前。 既然她不配合,干脆直接把人抓了审问算了? 作为村长,易元洲倒是有这个权利,但凡事都得掌握一个度。 敲定这个主意,易元洲就准备去找几人过来配合他,也能做个人证,别到时候抓了周氏审问,还被她倒打一耙说他强行关押并动用私刑。 二人刚离开没几步,就听安静的巷子里传来了一声闷哼。 易元洲听觉灵敏,当沈冬儿还在思考那声音有点像是周氏发出的,身边的他已经朝声音传来的小巷跑了过去,看过去时只剩下一个敏捷的背影。 她后知后觉,连忙也拔腿追了过去。 当她拐过一个转角,就见易元洲将周氏压在地上,翻了个身面朝下,将她双手锁在身后,疼得她直叫唤。 “怎么了?”沈冬儿喘着粗气赶到。 “你问她。”易元洲费力的锁住周氏的双手,她这个女人力气奇大无比,要压住她可不容易。 沈冬儿抬头看了一眼围墙,上面有几个脚踩上去的划痕,简单一推测就猜到她是翻墙出来的。 “说!你为什么翻墙?”易元洲质问道。 “我才没有!我是从后门出来的!”周氏否认道。 “墙上有你的脚印,你还想狡辩?平白无故的你从自家翻墙出来,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沈冬儿一下就拆穿了她的谎言。 “冬儿,你找人过来,带绳子,我亲自审问她。”易元洲吩咐道,沈冬儿赶紧小跑去找人,并拿绳子。 下午未时左右,午休过的乡亲们都醒了过来,但地里劳作的人很少,大家都跑去广场那里看热闹了。 周氏被绑着看押在广场上,众人对她指指点点,但都说不出来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但人都绑在这里了,肯定是很严重的事吧。 沈冬儿和易元洲正带人在周家的四合院里四处寻找。 家里三名家丁整整齐齐的站在院子里,由两人手持武器的人看守着,都不敢轻举妄动。 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周大富的身影,沈冬儿觉得自己的直觉和猜测好像都应验了。 周氏不会真的动手杀了周大富吧? 两人的卧室是沈冬儿重点搜查的屋子,只是表面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没有可疑的地方,衣柜床铺他们都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倒是找到不少值钱的玩意儿。 经过上次洪水的洗礼,都还能剩下这么多黄金和银子,沈冬儿直感慨周家家底确实厚。 搜着搜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易元洲的脑子里闪过。 沈冬儿上午看见家丁鬼鬼祟祟的出门,去江边扔了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人手人脚,如果周氏真的肢解了周大富,那最有可能动手的地方就在……厨房。 易元洲立即拉着沈冬儿往厨房走去。 “去哪儿啊?”沈冬儿快步跟上他。 “如果你在江边没有看走眼,家里碎尸最方便的地方是哪里?”易元洲一边走一边问她。 沈冬儿恍然大悟,面带惊讶的问他,“你不会是怀疑……周氏在厨房里把周大富碎尸了?” “看了就知道。” 话音刚落,二人就站在了厨房的门口。 大门紧锁,不知为何沈冬儿咽了咽口水,觉得面前那屋子好像散发着一种黑暗的气息,令她只想远离,不敢靠近。 易元洲推开了大门,站在门口静静的环视一圈,厨房里面表面看起来是一切正常,就是那密闭不流通的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什么腐臭的味道。 “村长,有发现了没?”村里的青年王新跑来好奇的问。 突然的声响吓了沈冬儿一条,那味道顺着大门飘了出去,她也闻到那一个不常见的腐臭味了,立即对王新说,“你去准备点东西,包括手套,白布之类的……” 王新立即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立即去准备她所需的东西。 “……找到了。”王新刚走,屋内就传来了易元洲格外冷静的声音。 沈冬儿下意识的跑进了厨房,见易元洲正站在角落里一个大缸前,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找到,尸体了?!”沈冬儿又害怕又好奇,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那缸前,易元洲拦也拦不住了,就算及时挡住了她的双眼,但她的余光也瞄到了一些可怕的话题。 那原本用来放泡菜的大缸里,混沌的水中正漂浮着一颗肿胀的头颅。 那颗头眼睛都还睁着,只是双眼看着浑浊不堪,皮肤皱巴巴的,死白死白,但即便整颗头都看不出人形了,可沈冬儿还是第一眼就认出这是周大富。 “唔!”沈冬儿只是这么瞄了一眼就捂着嘴,差点吐了出来。 一颗被泡涨的头,漂浮在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