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的关心就是她作?她有时候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他要是真关心她,就该明白枕头确实比他的肩膀好用。他所展示出来的,作为夫君的风度,在她看来就是当真多余得很。 而萧元祁被她言语顶撞了之后,脸色更加冷了几分,正欲开口训斥,却被温南燕出声阻止了:“棉絮枕头确实舒适,王爷,玉礼说的也没错,你就依着她吧,她只是脾气急了点,不是要刻意顶撞您。” 萧元祁转头看温南燕,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温玉礼那样的态度那样的语气,还不是在顶撞他? “王爷可别忘了,玉礼是伤员,要戒焦躁戒动怒,您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与她发生口角?她不过就是想要个棉絮枕头而已,她心情不好,您就迁就一下吧。” 温南燕的话,非但没有让萧元祁冷静下来,反而心中对温玉礼更加不悦。 她是伤员,心情不好,其他人就得对着她百般迁就?只怕会把她的性子养得更加刁钻古怪。 可温南燕有心调节气氛,他也不想让她因着他和温玉礼的矛盾烦恼,就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不再多说了。 南燕本着以和为贵的想法,他总不能不给她面子。 温玉礼将温南燕的话听在耳中,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地笑了笑:“多谢长姐的体贴。” 温南燕既然要摆贤淑大方的模样,那么就不能只装一次两次,她倒要看看她能坚持伪装多久。 很快,车夫就把棉絮枕头买回来了,温玉礼将枕头垫在了背后,马车便继续行驶。 有棉絮枕头垫背,这一路果然舒服多了。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马车在祁王府外停了下来,淑太妃并不在府里,据说是因着温玉礼受伤的事,又去了寺庙礼佛。 这倒也不奇怪,淑太妃毕竟是个吃斋念佛久了的人,为受伤的儿媳祈福也是件值得外人赞扬的事,淑太妃不在府里,温玉礼省去了请安的过程,直接带上丫鬟们和行李便出发去温家。 在离开之前,她特意把皇帝发下来的赏赐都清点了一遍,让下人们搬了一些绸缎和药材到马车上,此去温家也不好空着手去,带一些礼物给自己充充脸面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就在她离开之后,管家朝萧元祁说道:“王爷,宫中发下来的那些赏赐,王妃清点完毕之后都搬去她住处锁起来了,王妃说,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擅动,她并不打算拿出一些来作为府里的开支,您看这事……” 萧元祁冷笑:“她还真说得出做得到。” 那天夜里她与他发生争执,她说皇帝给的赏赐都是归她一人所有,送到祁王府之后,由她自己保管,任何人想拿都要经她同意,包括他在内。 哪怕他是她的夫君,也不能使用分配属于她的财物,只因那赏赐圣旨上只有她一人的名字,那么她独占那些东西便是理所当然。 不与丈夫分享财物的王妃,放眼整个皇城,恐怕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而他也的确不能因为这么个事儿跟她闹起来,否则显得他多缺钱花似的? “随她。”萧元祁冷声道,“她说那些都是她的东西,就让她自己做主吧,本王也不稀罕去拿她的东西。” “王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温南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玉礼也是吃了不少苦才换来的这些……” “南燕,你别总是帮她说话了。你又想说她是伤员,得迁就着她是不是?你的善解人意她可未必领情,一次又一次迁就她,恐怕还会换来她的变本加厉。本王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在她伤好之前尽量不和她起争执,一旦她康复了,本王绝对不惯着她!” 温南燕闻言,轻叹一声,“王爷,我只是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够安安稳稳的,您就对玉礼多些耐心吧,说不定她哪天回心转意,就不会再顶撞您了。” “罢了,不提她了。”萧元祁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中午想吃些什么,让厨房去准备。” 他问完之后,并未听到温南燕的回答,便转过头去看温南燕,只见她低垂着眼,似乎有心事的样子,连他问的问题都没仔细听。 “南燕?”萧元祁又叫了她一声,“你在想什么?和你说话你都心不在焉的。” 温南燕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萧元祁追问她,“你分明就是有心事,有什么事不能和本王说的?快说出来,别藏在心里。” 温南燕面色有些迟疑,“说了怕您不高兴,是关于东菱的,东菱毕竟是个罪人,我都不太好意思在您面前提她……” 萧元祁见她似乎很纠结,牵起了她的手道:“她的确有罪,可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