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温玉礼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朝着屋外的萧元祁扬声道,“王爷,我眼皮子直打架,实在是太想睡了,我这屋子里也没点烛火,还得下床摸黑点蜡烛,实在麻烦,这莲子汤您还是自己喝吧。” 萧元祁被她拒绝,并未死心,也并未表现出不耐烦,只叹息一声道:“本王知道,误解了你和你表哥,你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可是玉礼,若换做你是本王,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也很难不多心,你可知关心则乱?难道这些日子,本王对你的关心与在意,你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萧云昭闻言,目光渐凉。 最近这几日,国公府内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毕竟温玉礼才回来没多久,这国公府里又不招收新下人,他没法子往这里面安插眼线。 她与她表哥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让萧元祁给误解了? 且,听萧元祁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已经自证了清白,萧元祁得知真相之后心里又犯起了内疚,便想来弥补她。 这人还真是拎不清。 他与温玉礼相识的时间,远不如萧元祁和她相识的时间长,他都知道温玉礼这性子一旦被人伤害就不会再回头,更何况萧元祁对她的伤害与误解都数不过来有几回了,她若是还肯回心转意,猪都能上树了。 萧元祁竟不明白这一点?还在试图挽回什么?又或者他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放弃她,又或者他是过于有信心,认为只要诚心认错,诚心弥补,便能够换来她的谅解。 真不知道这厮长了个什么脑子,她都被他冷落三年了,三年不曾得到他的关怀与怜爱,如今何必跑来做这些挽回的矫情举止,他不是有个挚爱温南燕? 温玉礼自然是不知身边的萧云昭这一刻脑子里掠过了多少想法。 她只想尽快打发屋外的人离开,于是又用起了之前的老套招式:“王爷难道忘记我之前说过的话了?我心里的疤可不是您凭借着三言两语就能够修复好的,您的弥补对我来说有些多余……” “玉礼,本王没有忘记你的话,可本王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你。” 萧元祁不假思索道:“你是祁王妃,你是应该与本王举案齐眉的。” “那么长姐呢?王爷您说这样的话,把长姐置于什么地位了?” 温玉礼的声线有些冷硬,“今日您对苗小姐的试探,多多少少伤了她们表姐妹之间的感情,虽然长姐没有与苗小姐计较,并不代表她心里就不难过了,我觉得您应该先去安慰一下她。” “南燕那边,本王下午已安慰过她了。玉礼,你不必总在我与你说话的时候提及南燕,本王知道,你与她之前的误会虽然解开了,可你们还并未做到冰释前嫌,因此本王与你待在一起的时候会尽量不去提她。” 萧元祁略一停顿,又道:“玉礼,有件事本王必须告诉你,不管南燕将来是否能够生儿育女,本王都不会撼动你正妃的地位。” 或许从前他还思考过要将温南燕扶正,但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了。 母妃说得对,玉礼无错,至少在人前她表现得足够得体,即便他不喜欢她,也不应该剥夺她祁王正妃的地位,更何况如今他是喜欢她的,就更加不能更改她和温南燕的名分了。 这是他给她的一个承诺。 温玉礼蹙了蹙眉,正准备回答他,忽然察觉耳朵微微一疼。 竟是萧云昭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 她险些惊呼出声,朝萧云昭悄声道:“别闹,我要是喊出声来,被他发现了,让我怎么解释?” “被他知道又如何?无非就是撕破脸罢了。” 两人声音极轻,屋外夜风萧瑟,又是隔着厚厚的门板,萧元祁自然察觉不到屋内有其他人在,他没听见温玉礼的回话,便又敲了敲门。 温玉礼伸手捂上萧云昭的嘴,朝着门外说道:“王爷,您先回去吧,我真的困极了,不骗您,您有什么想说的,明早我再听您说吧。” 见温玉礼打定了主意不开门,萧元祁静站了片刻,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缠,“那你歇着吧,本王明日与你聊。” 她不开门,他总不能破门而入,本就是他理亏,他自然该多些耐心的。 听着萧元祁离去的脚步声,温玉礼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无非就是撕破脸?说得轻巧,要是你我真被他撞见,都不知他会闹成什么样,即便顾虑着皇家的名声不声张出去,他也会和太妃商量着私下如何处置我……” “你觉得本王保不住你吗?有我在,他们处置不了你。”萧云昭揽紧了她的腰身,语气有些清凉,“你如实说,他是何时开始喜欢你的?” “这我可真说不上来,或许他对我并不是喜欢,只是心底积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