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昭并未在脑海中搜寻到关于眼前这绿衣女子的讯息。 可听这女子话中的意思,又像是与他相识。 绿衣女子朝他问候了一声之后,转头看向一旁受惊的母子二人。 “抱歉,刚才的事吓着你们了。那马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忽然发了狂,我那车夫没拉住,险些就酿成大祸,好在最终有惊无险,但我还是得给你们赔偿的。” 她说着,吩咐身后的车夫将身上的钱袋子取下,递到了那妇人的手中。 手里沉甸甸的钱袋,让妇人怔了怔,“这……用不了这么多……” “收着吧,以后千万看好了孩子。” 妇人见她衣着华贵,便没有再拒绝,又谢了好几声,带着男童离去了。 绿衣女子这才又看向了萧云昭,“宁王殿下认不出我也正常,毕竟我们上次相见之时,我才十三岁。您总该记得四年前与我的皇兄并肩作战,一同打漠北的事吧?” 她这么一说,萧云昭立即便知晓了她的身份。 南夏国的嫡公主,司兰婳。 难怪他一时想不起来,四年前的司兰婳面容还很稚嫩,与他也就只是打过几个照面,如今的她与四年前还是有着不小变化的。 他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得到的消息,南夏国要与本国联姻,司兰婳的夫婿人选,应当会是五王爷萧元祁,或是六王爷萧元良。 按照惯例,强国之间联姻,嫡公主若嫁皇帝,至少是贵妃之位,若嫁亲王,只能是正妃之位。 皇帝没有贵妃以上的位置给司兰婳,一众王爷当中,也就只有萧元祁和萧元良的正妃之位空缺,再往后的未婚亲王年龄就比司兰婳小了。 萧元祁无论文武,都胜过萧元良。 “四年未见,本王的确是认不出公主来了。” 萧云昭说着,看向了温玉礼,“玉礼,这位是南夏国的嫡公主。” 想到司兰婳极有可能成为祁王妃,萧云昭顿觉心情舒坦。 萧元祁一旦成亲,便不能再肆无忌惮地纠缠温玉礼,他的王妃总会管着他。 看来晚些要进宫一趟,探一探皇帝的口风。 想必皇帝也会乐意促成这二人的婚事。 “见过公主。”温玉礼朝司兰婳问候道,“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不过公主为何没有随着仪仗队一起?出门只带了个车夫在身边,且马车还出了问题,实在有些不太安全。” 今天要不是她和萧云昭刚好在这附近,这公主的马车极有可能翻了。 “我初来乍到,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皇兄总管着我,一路上絮絮叨叨的,我听着烦,便自己偷溜了出来,实在没想到会出意外。还请二位莫要将我刚才差点翻了车的事告诉皇兄。” 司兰婳说着,视线落在了温玉礼的脸上,“还未请教这位姑娘姓名,你是宁王殿下的朋友吗?” 温玉礼正要回答,萧云昭却率先开口了,“这是南阳郡主温玉礼,陛下的义妹,也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下个月成婚,届时公主若是得空,可以来府上喝一杯喜酒。” 萧云昭此话一出,司兰婳的神色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方才就觉得宁王殿下和这姑娘的关系可能不一般,如今听了他的回答,心里没有多意外,只是有些许失落。 四年前的宁王与如今的宁王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他与人交谈总有一种无形的疏离感,哪怕是说着温和的话,也让人觉得他难以靠近。 可当他看向他身旁的女子时,眼中的清冷之意似乎化开了,转变为一种不易察觉的柔和。 司兰婳心中叹息一声。 早在四年前,她就对萧云昭颇为仰慕,她见过萧云昭意气风发翩若惊鸿的模样,他在军营中几乎难逢敌手,皇兄与他切磋几回,都被他打得心服口服。 她那会儿虽然只有十三岁,却也感受到了内心悸动的滋味。 彼时她还不到适婚的年龄,再加上南夏国也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她实在不敢将心思说出口,直到后来朝廷安定下来,她身为中宫嫡出的公主要与友国联姻,她便和皇兄详谈了这事。 皇兄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说,宁王的正妃之位依然空缺,这消息自然是让她欢喜。 宁王尚未娶妻,她便有机会了。 不过还真没想到,他的婚期就在下个月了。 “你们二位刚才帮了我的忙,就让我来做东,宴请你们一顿。” 司兰婳回过神来,冲着对面的二人说道:“你们这皇城里有什么特色菜吗?哪家馆子东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