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问题,若无效,或许就该慎重医治了。当然了,您要是信不过在下,可以传御医为您看一看。” 他自然是不怕淑太妃去传御医的。 他方才所说的,关于梦魇的原因并非是他胡说八道,而是确有其事,想要悄无声息地算计人,言论便不能出现漏洞。 父亲给他留下的那本古籍,多得是民间失传已久的配方,寻常大夫听都未必听过,御医即便听说过也未必知道解法。 再有,即便被御医解了又如何,谁也没证据逮他。 其实那药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顶多五六日,淑太妃若是再忍两回也就好了,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梦魇让她心中焦虑,生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得安生,她便要设法根治。 萧若芙嘴上没说什么,心中想必是有些疑虑的,但更多的还是对淑太妃的信任。 若这时下一剂猛药,这二人之间必会出现裂隙。 “母妃,让他开药吧,何必舍近求远去找御医,御医还未必比他有能耐。” 萧若芙背对着司徒彦,眸底冷光浮动。 她猜测到司徒彦会开药,早已吩咐好了贴身宫女,一旦司徒彦写下药方,便拿着药方去御医院求证,若药方有问题,那就是他自找不痛快,她正好能给他定个罪名。 不过她猜测着,他应当不至于给出错误的药方,所以她安排了一个会临摹字迹的人,将司徒彦写的药方抄下来,在抄写过程中略作修改,将一味药材写错,如此一来,药方有了问题,她便可以借此机会惩罚他。 对于大夫而言,写错字是犯了行医的忌讳,一字之差都有可能铸成大错。 “多谢公主信任。” 司徒彦说着,取下了萧若芙背后的银针。 “针灸已结束,我这就去给太妃娘娘写药方。” 萧若芙命人拿来了笔墨,司徒彦写完药方交给身旁的宫女去御医院抓药。 不多时,宫女去而复返,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这是?”萧若芙问道,“不是让你去抓药煎药吗?” “公主殿下,司徒大夫这药方有问题,御医说他将一味药材写错了,若是按照上面的配方煎药,非但不能治病,还会把身子吃出问题来。” 此话一出,司徒彦的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看向了说话的宫女,“在下的药方哪儿有问题?” 宫女并不上前,与他相隔几尺的距离,将手里的药方展开,让司徒彦看清了药方上的内容,“这不就是司徒大夫你刚才写的配方吗?你必定是不记得自己写错了,你身为大夫,怎能如此粗心大意?”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司徒彦转头看萧若芙,正对上她冰凉的视线,不禁无奈地笑了笑,“公主殿下就这么讨厌我吗?”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公主要陷害你了?你亲手写的方子,白纸黑字,岂容你抵赖?若是我母妃真按照你开的方子喝下了药,身子出了问题,你承担得起过错吗?来人!” 萧若芙正欲喊人将司徒彦拿下,却被司徒彦迅速截断了她的话,“公主且听我一言,您若是真拿下了我,只怕才要后悔呢。” 萧若芙可不愿听他忽悠,冷喝道:“本公主才不信你的话!你做甚……放肆!” 她方才话说到一半,便见司徒彦迈开了步伐,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从桌子边掠到了她床前,将一枚银针抵在她的眉心处。 她顿时不敢乱动,只能冷冷的瞪视他。 “司徒彦,放开若芙!”淑太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写错药方,本就理亏,公主要拿下你,你竟还敢反抗?挟持公主罪加一等!” “在下可不想挟持公主,只是想解释一番,奈何公主不愿听我说话,我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司徒彦从容不迫道,“冒犯了公主,是在下的不对,请公主先听我将话说完,再考虑要不要拿下我。” 说着,他忽然俯下了头凑到了萧若芙的耳畔,朝她轻声耳语了几句。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没有人听得清他说了些什么。 只见萧若芙脸色微微一变,而后抬眸看了司徒彦一眼,“你若敢欺骗我,我饶不了你。” 司徒彦道:“我绝不敢欺骗公主。” “我且信你这一回,你先留在我宫中,不许离开。” 萧若芙说着,抬头朝宫女吩咐道:“你先去煎药吧。” 宫女虽有疑惑,却还是依言退下了。 御医方才已经验证过,司徒彦所开的方子的确是安神定心的,可以放心服用。 “若芙,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