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羽林军回到皇城之后,便就近包下了一间客栈歇脚,众人还未等到司兰婳回来,自然不愿回宫。 “南阳郡主与宁王殿下不是功夫极好吗?怎么还未将公主带回来!” “是啊,咱们这些功夫没他们好的都回来了,他们反倒是比咱们慢了许多,莫非是遇见什么事拖延了脚步?” “依我看,受伤的人回宫去养伤,咱们这些精神好的随羽林军们一同出去找吧,援兵的数量这么多,咱们哪里还需要怕那些歹人偷袭。” 众人正商议着,冷不丁从右侧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那伙漠北人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们这些人当中或许还有未被发现的内奸,那比漠北人可怕多了。” 众人闻言,面色顿时难看。 司连宸瞥了一眼坐在隔壁桌喝热茶的萧元祁,“祁王殿下自己心情不好,连带着也要惹我们心情不好?” 这个萧元祁,找寻温玉礼无果便一路黑着脸,就跟谁都欠了他几十万的银子似的。 回来的路上,还险些和几个使臣动起手来。 起因是有人怀疑温玉礼救下兰婳并非好心,当众救人或许是为博一个好名声,至于她带走兰婳之后会发生什么……令人无法猜测。 毕竟两人是情敌关系,兰婳性格纯良,温玉礼性子暴躁又十分记仇,有几个使臣怀疑她的用心也实在不奇怪。 他与那几个人一样,都不太信温玉礼,但他不会当着东岳国人的面说出来,那几人或许是过于焦灼了,都没考虑到萧元祁与萧元良兄弟二人在场,毫不避讳地质疑温玉礼。 结果自然是被萧元祁好一顿冷嘲热讽,说他们自己人里头出了内奸,哪来的脸皮质疑温玉礼的用心。 “本王说的话难道不对?有些人自己生了一副小肚鸡肠,便不识好人心。” 萧元祁的语气一派冰凉,“你们欠下了南阳郡主的人情,非但不感激,还在抱怨她为何脚程比你们慢?对此本王想到了答案,会不会公主殿下太过弱不禁风,南阳郡主为了迁就她,不得不放慢行程。毕竟拖着个累赘,想快也难。” 此话一出,司连宸沉下了脸,“祁王殿下,你说话休要太过分。” 从回城到此刻,萧元祁的言语总透着些许阴阳怪气的意味,他帮着温玉礼解释合乎情理,可他刚才这番话分明是在嘲讽兰婳不中用。 “本王的话再过分,也没有你们那几位使臣过分。” 萧元祁轻嗤一声,“等郡主将你们的公主平安带回来,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无地自容。” “五哥,少说几句吧。”萧元良在一旁劝道,“现在与他们吵嘴没有意义,等郡主她们回来,这些人少不了得道歉致谢的。” 萧元祁不再多言,垂下眼饮了一口热茶。 温玉礼,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 …… “阿昭,我隐约觉得这地形有些眼熟,是不是离皇城不远了?” 司兰婳的身体较虚弱,考虑到她经受不住太剧烈的颠簸,温玉礼和萧云昭策马的速度一直不快不慢。 萧云昭瞥见前方不远处的茶摊子,冲温玉礼说道:“看见前方那个茶摊没?此地离城门大约还有五里路。” “那可真是好极了。”温玉礼应道,“等进了皇城,咱们把信号烟花放出去,然后找个落脚点大吃大喝一顿。” 正说着话,温玉礼忽然瞥见前方出现了一些眼熟的身影。 那些人的服侍,是羽林军。 司兰婳也认出了那些人所穿的衣服,“前边是羽林军么?他们是不是出来找咱们的?也不知皇兄他们回城了没有。” “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眼见着离那批人越来越近,温玉礼看清了领头人,可不正是杨景赫吗? 杨景赫也看见了她,连忙策马上前,“郡主,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南夏国太子与使臣们没见着公主,都快急疯了……公主可有大碍?” 他见温玉礼和萧云昭的精神似乎都不错,再看司兰婳,一脸无精打采的,面容还有些许苍白。 温玉礼道:“公主没什么事,只是赶路太累了,有点吃不消而已。” “皇兄和使臣们都已经在皇城内了吗?真好。”司兰婳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司兰婳本以为,除了自己这一行三人之外,其余人应该都已经陆续平安回城了,却没想到,杨景赫下一句话让三人都惊诧了。 “陛下还未回城。”杨景赫的脸色有些凝重,“末将奉命先护送皇后娘娘等人回来,如今要返回去寻陛下。” 他说到这,冲萧云昭抱拳道:“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