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赫的时候,我向他打探你的踪迹,他说你和皇叔并没有跟着撤离,而是朝另一个方向去寻陛下,我放心不下你,便返回营帐附近去寻你。” 萧元祁顿了顿,道:“本王没找到你的踪影,被六弟拉着离开了,中途又遇上了蒙面人,在与他们打斗的过程中伤了胳膊,回来之后杨副统领便叫人给我包扎,本王如今这样,即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温玉礼闻言,面无波澜道:“那王爷便听杨副统领的,留在城内养伤吧。” 听萧元祁方才那番话里的意思,他受伤之事是因她而起的,若不是折返回营帐去找她,他也就不会受这伤了。 这人还真是执迷不悟得很,她已经多次向他表态不待见他,他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在那种混乱情况下,他不赶紧撤离还非要回去找她,都算得上是给羽林军添乱了。 若换成其他心软的女子,或许会因着他的行为而感动,但她不会。 不在意的人或事,实在很难牵动她的情绪。 见她神情平静,萧元祁心中有些许失落,他放下了衣袖,不再提自己受伤的事,只朝温玉礼说道:“你也别去了,让宁王府众人去就是了。” 他打心里不愿让她涉险。 “那群歹人狡诈得很,有几个领头的功夫相当不错,若是遇上他们恐怕讨不着好处,玉礼你听本王一句劝,留在城内等消息吧。” “多谢王爷关心,不过我觉得您当务之急是顾好你自己,旁的事情就不用您管了。” 话音落下,温玉礼便转过了头,不等萧元祁再说话便策马离去。 这厮太爱管她的闲事,她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 萧元祁见她策马离去的身影,心中觉得有些许苦涩。 他为了回去寻她才受的伤,她分明知道他有多在意她,却连一句关怀体贴的话语都不愿对他说。 他叫她在城内歇着等消息她也不听,一意孤行。 “五哥,别站在这儿吹风了。” 萧元良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你有伤在身,回客栈里坐着歇息吧。公主正在和使臣们讲述她们这一路上的经历。” 萧元祁闻言,转身走回客栈,就听司兰婳说起在小溪边遇狼一事。 “那三头灰狼个头大得吓人,宁王殿下叫郡主带我上了树,有一头灰狼绕开了他追到树下,我那会儿吓得四肢发麻,郡主叫我抱紧了树干别往下看,我也不知她是怎么打瞎了灰狼的眼睛,她跳下树没多久,下边似乎就没了动静,我低头去看的时候,她已经将那头狼杀死了。” 司兰婳回想起那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 “她坐在狼背上,那灰狼的体型看着比她还大,她那般纤细,却有那么大的胆量与力气,真是让我打心里钦佩她。” 司兰婳的感慨,令众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一来惊讶于温玉礼的胆色,二来是惊讶司兰婳和温玉礼之间的关系转变。 本该算是情敌的二人,怎么经过几个时辰的相处,似乎变成了关系好的朋友一般。 司连宸询问道:“兰婳,这一路上你与她都没有发生半点儿不愉快吗?” “没有。”司兰婳毫不迟疑地回答,“她心思很细腻,还会照顾我的情绪,她对我根本没有敌意,你们就不必在这里质疑她的用心了。我如今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儿与你们说话,全是多亏了她,若是没有她,我的下场可想而知,不光是我要感激她,你们也应该感激着她。” 众人一时静默。 公主的话语那般情真意切,可见这一路上是真的受到触动了。 公主的品行他们心知肚明,她不会因着温玉礼同她竞争王妃之位而出手陷害,可那温玉礼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此关照公主呢? 司兰婳望着众人的脸色,似乎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不紧不慢地说道:“通过一个人的性情来判断品行并不正确,她的性格不好惹,但内心并不阴暗,准确来说她是恩怨分明,且明事理的,你们以后绝不能再为难她,这是我的命令,你们不得违背。” 司兰婳难得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架子,连神色都有些严肃,“在此之前有议论过南阳郡主的几位大人,回头带上礼品去晋国公府登门致歉,态度不可敷衍,若是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办,可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