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你还能想到什么罪名去攻击苗家人?” 萧元祁的脸色顿时凝固了。 方才一时气愤,心想着抓不到苗凌枫,就去抓他的家人,即便问不出他的位置,也要把他父亲教训一番。 即便他父亲没有与他同流合污,教子无方这个过错总归是推不掉的。 可温玉礼的话如同一瓢凉水浇在他头上,她明确告诉他,强行针对苗家的代价是他名声受损。 要说苗凌枫的罪证……他的确没有,就连他见到的也只是苗凌枫在屋子里的一个背影罢了。 温南燕与苗凌枫私下联络一事倒是有两个证人,只要杏仁与双喜将所知道的一切经过都阐述下来,他便可以给苗凌枫定一个疑似与侧妃通奸之罪,这样的罪名在本朝可是不小的,足以向皇帝请示全城通缉苗凌枫。 可他又不能走一条路。 一来他心里很清楚,温南燕绝对没有与苗凌枫通奸,他就算恨极了温南燕的所作所为,也不能给她泼这样的脏水,他从来都不是那么卑鄙的人。 二来,他当初失去温玉礼,已经在民间留下了一些宠妾灭妻的传言,旁人当着他的面自然是不敢议论,私下肯定说了不少,若是又传出他被侧妃带绿帽子,那他这个王爷当的还有半点儿尊严吗? 温玉礼见他脸色难看,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颇为平静地开口:“王爷想明白了吧?你压根拿不出有效的罪证,且据我了解,苗凌枫的行为都是瞒着他家里人的,这么长时间他连家都不回,苗家人大可扬言不认他了,从而与他撇清关系。你就算把他的亲属抓起来拷问,你以为能问到些什么?贸然去为难苗家人,对王爷你可没有半点好处。” 面对温玉礼的好言提醒,萧元祁自然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本王想明白了。”萧元祁偏过了头,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你放心吧,本王不会再鲁莽行事了,下次再得到关于苗凌枫的消息,本王绝对不会擅自行动,会先派人来通知你一声。” “有王爷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温玉礼说完,转身离开。 而她身后,萧元祁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黯然神伤。 虽说他如今已经认识到了自己从前的错误,也比从前谦虚了不少,可他依旧没能给温玉礼留下半点好印象。 今日的失败,更显得他像个自以为是、不善于权衡利弊的人。 也不怪她这么认为,刚才听了她的一番分析,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以为能抓到苗凌枫,却把自己弄得中毒昏迷,又因着吃亏了不甘心,没有多加思考便想着要去抓苗家人审讯,若不是温玉礼提醒他需要有效罪证,他或许真就要带人去强闯苗家。 “祁王殿下,我们王妃已经走远了,您就不必再看了。”耳畔传来司徒彦的声音,“她让您快先离开,也算是为了您好,毕竟您和我们殿下不和,要是碰上面了,难免针锋相对。” “从前本王觉得是皇叔横刀夺爱,如今想想,是本王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玉礼是如此聪明谨慎的人,她想要的良人,必定是在这方面不能输给她的,而我……我如今必须承认自己身上没有值得她欣赏的地方。” 萧云昭不仅是在武力方面胜过他许多,也比他沉稳以及善于思考。 今日的情形要是放在萧云昭身上,必定不会如他这样狼狈吧。 思及此,他长叹一声。 终究是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谁。 …… 再说温玉礼离开了司徒彦的住处,正要走过长廊的拐角,却险些与一道高挑的人影迎面撞上。 “阿昭,你何时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萧云昭自然而然地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方才在司徒彦的屋子外,听你和我那笨侄子说话来着。” 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头,“从何时开始听的,听到了多少?” 刚才她和萧元祁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屋子,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以萧云昭的功夫是可以做到落地无声的,只要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屋里的人便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到。 “从他说起他被苗凌枫算计的时候。”萧云昭用手指挑起温玉礼的一缕发丝,放在指尖把玩,“我方才险些没忍住,想进屋嘲讽他几句,可我转念一想,我的王妃必定是不愿意听我和人争论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他略一停顿,又道:“再说了,你方才轻描淡写的一番言语,看似不带任何指责,应该也在他心中留下了些许不痛快,他没有与你争辩,而是承认了他的过错,比起从前倒真是谦虚了那么一点,这会儿八成还在心里自责懊恼,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