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甩下我?” 她不理会他,只顾着一个劲儿地跑,他疑惑她的举动,策马去追赶,却没想到前方出现了大片的烟雾,他眼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烟雾中。 烟雾不利于马儿的奔跑,他不得不在烟雾前勒下了马。 这烟雾包并不罕见,百凤山狩猎那日他也见过,漠北奸细那时也是燃放这东西干扰了众人的视线,无论是马还是人,都很难辨别方向。 这一刻,他心中升腾起了一丝异样感。 细细回想起刚才的事,似乎有几处不合理的地方。 她说是一个不慎中了苗凌枫的奸计,这才会被他拿来要挟自己换了温南燕,可她却不讲述来龙去脉,像是有意无意逃避回答似的,且毫无缘由地问他要钱,也不说用处。 他想送她回宁王府,或是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这对她来说分明是不吃亏的事情,她有什么必要甩开他自己跑了?且在走之前,还露出那样一个奇怪的笑容。 他都有些怀疑,他方才见到的温玉礼,究竟是不是他认识的温玉礼? 可那分明就是温玉礼的脸庞,温玉礼的声音。 就连体型与个子也都是一模一样。 萧元祁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疑云,他调转了马头往回赶。 也许去一趟宁王府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而他没料到的是,他在往回赶的路上碰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白一蓝,策马并行。 马背上那两人的模样,赫然就是温玉礼和萧云昭! 不同于刚才所见到的温玉礼,此刻的温玉礼一身淡蓝色裙装,不光是衣服,她的发式和身上的点缀,都与刚才所见的截然不同。 萧元祁脸色顿时紧绷了起来—— 刚才那个白衣温玉礼果真是个冒牌货!此刻和萧云昭同行的,才是真正的温玉礼。 由于三人都是策马,很快便拉近了距离。 三人齐齐勒马,温玉礼率先出声问道:“苗凌枫与温南燕他们是不是已经跑远了?” “我派了两名属下跟着他们的马车。”萧元祁的脸色有些难看,“玉礼,本王方才……” “看见了另一个我是吧?”温玉礼接过了话,“那人与我的容貌一样,身形也一样,甚至连他的声音都让你分辨不出真假,对吗?” “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她是如何能做到与你如此相似的?哪怕是孪生姐妹,都不可能连音色都一样,可那女子真就与你像了个十成十。” “那人是易容高手,他不光可以假扮别人,连音色也十分百变,他只要与你交流过后,便能记住你的容貌特征与声音,易容术加上伪声术,短时间迷惑一下熟人的眼睛还是可以做到的。” 温玉礼说着,蹙起了眉头,“我们也是中午才知道这家伙的存在,他趁着白桃出门上街,伪装成了白桃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进宁王府与我说话,说了几句便找借口开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把我的容貌特征记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派上了用场。” 他们料到这家伙会是个麻烦,还专门做了针对他再次混进宁王府的措施,司徒彦调制了清洗易容术的药水,如此一来,的确可以防止他故技重施,可若是这家伙假扮成他们的模样去其他熟人家中为非作歹,他们或许会来不及阻止。 他们第一时间只能做到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后再去考虑其他人的。 那家伙如果是苗凌枫的人,那么毫无疑问,苗凌枫可以利用他来救温南燕。 想到了这一层上,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往祁王府那边赶了,可还是去晚了一步。 从祁王府的守卫口中得知,入夜时有两个戴着黑纱斗笠的人挟持宁王妃,向祁王提出要拿温侧妃来换,祁王为保宁王妃的安危,只能交出了温侧妃,并且亲眼看着那伙人上了马车,自己携带了两名弓箭手紧跟其后。 他们倒是不担心萧元祁会有性命之忧,毕竟有温南燕在,苗凌枫想要对萧元祁下手,必会遭到温南燕的阻挠。 “你那两名手下八成是不顶用了。”萧云昭望着萧元祁,淡淡道,“能有命回来都算是幸运。” “那冒牌货实在是太像,简直一模一样,我一时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萧元祁愤然道,“我看见苗凌枫将刀抵在她脖子上,我以为把他逼急了,他会杀了玉礼,我便只能妥协了他,那冒牌货刚才从马车上被扔下来,我急着去查看她的伤势,无暇追赶马车,一不留神让她给跑了。” 温玉礼道:“王爷这一路上没再添新伤吧?” 俗话说关心则乱,萧元祁是为了救她才上当,她之前也被假白桃给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