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先给王爷报了仇,至于后边的事,后面再议。” …… 思绪回笼,苗凌枫目光渐凉。 “与逸王合伙的商人们会理所当然地将我当成继承人,因为不管谁继承这个印章,对商人们来说,只要不影响了利益,那都无甚要紧,他们也知道我会做生意,可海寇与商人们不同。” “海寇对我客气,是因着他们一心想要给逸王报仇,所以他们的满腔愤怒与仇恨都会指向宁王,可一旦大仇得报,他们便会重新审视他们与我之间的关系了。” “虽然在我眼中,逸王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草包,可对海寇而言,逸王在他们最落魄时将他们收为己用,又给了他们不低的待遇,便等同于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逸王的身份让他们仰慕而敬佩,你看他们叫嚣着要替他报仇时就该看得出来,这几年,他们是真拿逸王当主子的。” “我也曾是逸王手下的人,在海寇们看来,我是与他们地位平等的,他们服从逸王,是因为逸王的身份高了我们所有人一等,而我这个本该与他们平等的人继承了逸王留下的东西,即将要比他们更高一等,他们又怎么能心服口服?我看不上他们,他们也同样看不上我,如他们这样有野心的人,我岂能收服?又何必费那个时间去收服?”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把那些野蛮人送给萧元祁领个功劳得了。 “还是公子深谋远虑。”马车外头的矮子应道,“只是有些太便宜祁王了,若是他真按照您说的做,他不需要出多少力,都能占不少的好处。” 苗凌枫不语,只是无声又冷冽地笑了笑。 …… “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力,没能跟紧那名灰衣人,只在成衣店二楼的角落找到他丢弃的衣袍。” 酒馆雅间内,萧元祁听着随从的回复,面无表情地起了身,拿起桌子上灰衣人留下的药瓶。 “跟丢了便罢了,想也知道那人不简单,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