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柠拿起一看,发现顾煦寒就回了“晚点回”三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三个字极其冷漠。 宋槿柠眼眸一暗。 看来,得加快速度调查了。 宋槿柠回了一句,【记得吃饭。】 这次回得很快,【嗯,你也是。】 宋槿柠看着这四个字,心中好受了许多。 【我在家等你。】 【好。】 聊天结束,宋槿柠拿着手机下楼吃饭。 快速吃完后,又回到琴房继续改曲。 不,准确地来说,她在创造一首属于自己的曲子。 距离比赛还有大约两个月的时间,现在丢掉原来已练习许久的曲子,无疑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宋槿柠向来喜欢绝处逢生的感觉。 大约到凌晨两点,她才疲倦地放下了笔。 发觉顾煦寒还未回来,宋槿柠拿起手机,发现顾煦寒在十点半时发了一句,【今晚不回了,你早点休息。】 宋槿柠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在洗完头发后,望着壁龛上的吹风机。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打开吹了起来。 洗漱护肤完毕后,宋槿柠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那种独守空房的滋味油然而生。 她侧身望向顾煦寒以往躺着的另一侧,心尖上猝然生出了一种剧烈的刺痛感,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她怎么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汗珠迅速从皮肤中溢出,将头发黏于额前。 不仅如此,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落,泪痕瞬间遍布整个脸颊。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宋槿柠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赤足下床,拿起手机拨打顾煦寒的电话。 过了二十几秒。 顾煦寒接通电话,嘶哑的嗓音传来,“怎么了?” 听到顾煦寒的声音,宋槿柠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没什么,就是我刚刚觉得心绞痛,还以为你出事了。” 顾煦寒迟迟未答话。 宋槿柠便顺口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顾煦寒的嗓音带着无限的倦意。 宋槿柠在脑海里回忆了下,好像这一年里,顾氏集团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你多注意休息。” “好,很晚了,快睡吧。” “嗯,你……”宋槿柠犹豫了下,最终的那句要他快睡,化为了一句“晚安”。 “晚安。” 他们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宋槿柠盯着手机屏幕站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后,拿起拖鞋去洗浴间洗了下脚,才回到床上躺下。 第二天早上,宋槿柠吃完早饭后,把昨晚剩下的曲子编完,试着弹了一遍,发现真的成了,只不过还需稍稍精修了一下。 她立马把这个喜悦分享给师父,姜露和顾煦寒。 刚发完消息,姜露就率先回了祝贺。 然后她和姜露聊了一会儿,再去看其他两个人的聊天框,发现师父和顾煦寒都没有回消息。 顾煦寒不回可能是在忙。 可师父怎么也不回。 于是她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无人接听。 是又去遛弯了吗? 宋槿柠隐隐有些担心。 之前师母过世后,师父的身体就日渐消瘦。 她那段时间真的很怕再失去他。 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师母。 后来,师父就总自己提起师母。 他说,“别总这样小心翼翼的,你常和我唠唠你师母,就像她在的时候一样,这样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我们。” 听到这话,宋槿柠才放下心来,也慢慢敢提起师母。 但他一个人在家,她又不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就想请一个保姆,结果他和姥姥一样,死活都不同意。 一提师父就怼她,“我还没老到下不了床!” 她没办法,就尽量每天抽一点时间去看他。 结果不到三天,被他老人家撵了。 他骂她,“我能穿衣能下厨的,你瞧不起谁呢,你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想到这里,宋槿柠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后来看着他确实能做好,她也就作罢了。 这时,宋槿柠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顾煦寒的电话。 她欣喜地接起。 顾煦寒的尾音染着笑意,“我老婆果然厉害。” 宋槿柠笑容满面,傲娇回应,“哼哼,那是。” 随着,她又想到了师父,边走边说:“对了,我师父一直没接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又去遛弯了,我去找一下他啊,今晚可能得晚点回。” 顾煦寒过了几秒才回应,“好,我今晚也得晚点回。” “那谁先到家谁就发个信息吧。” “好。” “那挂了,拜拜。”宋槿柠回到房间拿了一串钥匙放进包里。 “嗯。” 宋槿柠挂断电话后,拿好包下楼,让李叔送她到师父四合院的巷口。 她像往常一样,沿着小巷走到四合院门口,发现大院的门也锁上了。 宋槿柠紧蹙着眉。 师父散步怎么连大院门都锁上了? 不过还好,她这次拿了钥匙。 她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大院,刚想打开院里的门时,发现多肉已经不见了。 她心下一慌,连忙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师母的遗像也不见了。 不会吧。 宋槿柠预感到了什么。 她急忙往电视柜上一看。 一个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 宋槿柠微微扬起头,猛眨眼睛,但眼泪还是湿润了眼眶。 这老头真是。 又不告而别。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拿起那封如同前世一样的信笺,注视着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字迹。 【小柠收。】 宋槿柠紧抿着唇,但泪水还是迷糊了眼眶,不争气地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将那泛黄的信封,墨色被晕染了一圈又一圈。 但这一次,没有人在拿着碗,笑眯眯地放在她的面前说,“哎呀,又掉小珍珠了。” 宋槿柠猛地蹲下身子,把自己埋